“你們他媽的就是一群廢物!”
公衙內,看著鼻青臉腫的一應差役,以及哭喪著老臉,不住道歉的胡越,趙漣越想越氣,抓起茶杯朝著胡越砸了過去。
虧他躲得快,這才逃過一劫:“大人,這怪不得我啊,是他非要在里面住半個月,我派人去抓,他還反倒把我的人給打了一頓!”
“他敢打差役,他敢打你嗎?你為什么不親自上去抓他?”趙漣將手指捏得咯嘣作響,臉色明顯泛青,“新科狀元進京述職,先被你京兆府給擺了一道,這件事情你自己去和皇上交代吧,本官不管了!”
胡越眼見著趙漣動怒,哪還顧得上什么顏面,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面前:“趙大人,您可不能不管我啊。這些年來卑職給您提供過多少便利,那是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啊!”
“你在胡說什么?你還不住口!”
胡越被逼到急處,口不擇言,想想他這些年來為趙漣做過的那些臟活,下意識脫口而出。
直到他迎上趙漣那既驚且怒的眼神,這才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如山,如海,你們跟胡大人走一遭吧,切記一定要把狀元郎毫發無傷的給我請出來!”
“卑職遵命……”
監牢內,蕭文虎仍是在牢房內自娛自樂,消遣著時間。
這些年來他為考功名苦讀詩書,私下里還要精心布局,日子過得可謂是乏味至極。
如今偶有閑暇,即便是身陷囹圄,弄蟲逗蟀,卻也覺得頗為有趣。
就在這時,他忽然聽到門前鐵鏈聲響,胡越手拿著他的包裹,正笑意吟吟的看著他。
而他的身后,還站著兩名身穿短打的青年。
那二人矗立原地,不茍言笑,卻讓蕭文虎隱者察覺到了幾分威脅。
“胡大人這是又想到什么招數了?”
“沒什么招數,只有一片赤誠之心,二位,勞煩你們出手吧!”
二人大步流星踏進牢房,一左一右夾住了蕭文虎。
任憑蕭文虎如何踢打,二人始終不曾后退半步,只是一人抬起他的一條腿,將其扛至肩頭,硬生生給架了出去!
蕭文虎自幼習武,之前那么多的差役尚且不能近身。
卻不想如今竟被這兩人給強行架出了大牢,不由得怒上心頭:“胡越,你這是在徇私枉法,枉為朝廷命官,你就不怕我在瓊林宴上參你一本嗎!”
“罵吧,你隨便罵,反正抓你的是公主,我也不用擔責。”
胡越緊跟在如山,如海的身后,看著兩人親手將蕭文虎丟出大門,心中的一塊巨石方才落地。
他站在臺階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文虎:“狀元郎,這里是長安城,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,拿著你的東西,哪涼快哪帶著去吧,明天瓊林宴,我等著你參我!”
胡越一把將包裹丟到蕭文虎的腳下,轉頭走進京兆府,示意手下趕緊關門,生怕蕭文虎再跑回來。
哪曾想他這舉動倒是正中蕭文虎的下懷。
蕭文虎拆開包裹,取出圣旨,將其高高舉過頭頂:“諸位往這看,我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,蕭文虎!”
蕭文虎在牢內好吃好喝,被伺候的中氣十足,這一嗓子喊得周遭百姓紛紛駐足,都被他給吸引了過來。
“今天,我蕭文虎就要狀告京兆府府尹徇私枉法,錯放了我這個沖撞公主的狂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