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次考中狀元的也是一位世家子弟,那他們斷不會如此奚落,譏諷對方。
畢竟世家之間相互掣肘,相互依存,最起碼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。
可偏偏這次考中狀元的是蕭文虎這種“平民子弟”,是沒有仰仗的一介白丁。
他們的譏諷,既像是在打壓這位新科狀元,又像是在借此機會向王家,程家遞交投名狀。
只是與程棟那沾沾自喜的表情不同的是,在聽到眾人譏諷蕭文虎的時候,王晁眉頭微蹙,明顯面帶不悅,同時目光審視著蕭文虎,似是在期待著對方設法破局!
蕭文虎環顧四周,神情輕蔑:“你們,也都認為我蕭文虎進不了這瓊林苑?”
“姓蕭的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你就別在這里自取其辱了,乖乖滾回去換套衣服,要是你住得近的話,說不定還能撿到些我們的剩飯吃呢!”
程棟小人得志,甚是狂妄,言語之中嘲諷意味強烈,直說的在場眾人哄聲大笑。
蕭文虎不怒不惱,只是冷然說道:“狗眼看人低的東西,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?”
“我蕭文虎就算只穿著這六品官服,今天也一樣能進這瓊林苑,我不僅要進去,還要讓你躬身行禮,眼睜睜看著我進去,你信不信?”
“信?信你個大頭鬼!”
“既然不信,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啊?”
“你……”
面對蕭文虎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,程棟一時有些啞然。
思慮良久,他最終仍是咬牙說道:“賭就賭,你想賭什么?”
“我要是能進了這瓊林苑,你就給我跪地磕頭,大喊三聲我錯了!”
“那你要是進不去呢?”
“我要是進不去,這個狀元我不當了,從此后我蕭文虎還鄉耕種,再不進京,你看如何?”
蕭文虎這個賭注一出,場上頓時一片嘩然。
門口的守衛都說了蕭文虎著裝不合規矩,不能入場,他又憑什么敢開出這樣的賭約?
眾人并不知道蕭文虎的仰仗,只是等待著程棟的反應。
程棟抿著嘴唇,思慮再三,最終咬著牙說道:“好,賭就賭!”
“但我希望,你能愿賭服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