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相府內,李文通喝著茶水,正在與一人閑談:“陛下久居行宮,不問朝政,這次計劃要是能夠成功的話,就能夠借此削弱國公府的勢力,將你正式推上高位!”
“辛苦老師一路扶持,可我還是覺得此事不妥,父皇對于那個蕭文虎頗為看重,他又與我二妹走的極近,我只擔心此人會有什么其他手段來干預此事。這次,我輸不起啊……”
與李文通閑談,并尊稱其為老師的不是別人,正是大乾東宮太子,陸顯。
聽陸謙提起蕭文虎,李文通明天有些不悅:“這個新科狀元,倒是有幾分狂妄姿態,不僅擄走了老夫的人,而且還在眾人面前給老夫難堪。”
“不過你也不必擔心,我已經派遣人手安插在謫仙居內,用不了多久,那邊就會有消息傳回來,這小子要是真敢有什么動作的話,老夫不介意先處理掉他!”
李文通擔任太子太師多年,權傾朝野,黨羽無數。
他這些年來心心念念的,無非就是推舉愛徒陸顯上位。
這師徒二人皆是狼子野心之輩,只是李文通手段明顯更加狠辣,處事也要更為果決。
蕭文虎于他們師徒而言,是一顆難以控制的棋子,也是最為危險的變數。
聞得李文通也有除掉此人的意圖,陸顯當即敦促道:“既然如此,那還何必觀望,依照你我師徒的權勢,想要除掉一個新科狀元,不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,我這就派人去殺了他!”
“冷靜!”
“陛下委任蕭文虎全權調查慶妃案,就連接待仙師的權限也被下放給了此人,這個時候找他的麻煩,就是在和陛下對著干,若是此人當真暴斃,陛下肯定會懷疑到你的頭上。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擔心陛下傳位于二公主,可是大乾自建國以來,從未有過女子親政,哪怕是陛下也不敢冒大不韙,這一點你盡管放心。”
“更何況如今國公府也已經是后繼無人,可是你的身后,卻還有老夫作為支柱,難道你還擔心自己斗不過二公主嗎?”
就在師徒二人說話之際,一名青年邁步闖進了前廳。
“父親,殿下,事情已經有眉目了!”
“昭兒,說說你在謫仙居都看到什么了。”
“孩兒看到那位蕭大人將仙師帶去了謫仙居,而且還專門請了青樓妓女為之陪酒。”
“二公主不滿其做法,已經先行離去,而那位蕭大人則是在殷切招待滇南仙師,排場隆重!”
李昭將自己在謫仙居看到,聽到的一切全都告訴給了李文通,陸顯兩人。
聽完這一番敘述,李文通冷哼一聲:“什么新科狀元,什么忠臣之士,看來也不過就是個趨炎附勢,阿諛奉承的小人而已。”
“他搞出這么一場鬧劇,不過是想在陛下面前爭寵而已,至于二公主,看來也是將此人當作是對付你的底牌了!”
說至此處,李文通長舒口氣:“只等明日慶妃一死,咱們就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卸到這個蕭文虎的身上,陛下不是讓他親查此案嗎?老夫就讓他來充當這個替罪羊……”
謫仙居內,郭陽一遍遍洗著手,看著一旁被綁在椅子上的滇南仙師,恨得咬牙切齒:“這個王八蛋,竟然敢非禮我!”
一旁的蕭文虎和彩蝶憋笑憋的臉色漲紅,可即便如此,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他二人這一笑,徹底擊潰了郭陽的心理防線:“少爺,這都是你安排的,你還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