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文虎長舒口氣,將自己的推斷講了出來:“依我所見,似乎是有人想要假借他人之手,來一招借刀殺人!”
“借刀殺人?”
“沒錯!”
“這五覺散藥性霸道無比,服用過量即會讓人陷入癲狂,如我所料,這杯被下了藥的茶水,原本應該是想要給您其他的客人喝的,只是湊巧今日公主前來,這才險些受了暗算!”
“剛剛的情況您也看到了,五覺散一經服用,就會讓人陷入癲狂,被聲音所吸引,并無意識的攻擊對方?!?/p>
“想一想,您如果此刻正在待客,并與客人交談,客人一旦狂性大發,會不會將您當做第一目標?”
“屆時您這寢宮又有誰能攔得住對方?此舉一旦成功,娘娘必將死路一條,這,就是蕭某的推斷!”
蕭文虎這一番分析入情入理,聽得慶妃,陸琳二人均是連連點頭,顯然認可了他的說法。
慶妃慘然一笑,無奈說道:“我先是被人侵犯,落得了一個不貞不潔的罵名?!?/p>
“如今又眾叛親離,險些死于自己的乳娘之手,殿下,您說這深閣高墻,真的就容不下我這一介弱女子嗎?”
“還是說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我父親與旁人的爭端,終究都要落到我的身上……”
慶妃說到此處,掩面啜泣,盡顯嬌弱。
陸琳連忙開解寬慰,安撫她不要太過緊張。
蕭文虎借此機會,在這偌大的延慶宮內游蕩起來。
這延慶宮景色宜人,但不失為是一處桃源所在。
院中種有一棵梧桐,高有數丈,郁郁蔥蔥。
蕭文虎來至梧桐樹下,卻發現書上竟無半只鳥雀。
他感覺不太對勁,手腳并用爬到樹上,卻見樹杈上一處y字形得岔口處涂有紅綠色的液體,現今已經干涸。
同時樹皮上還有磨損很深的痕跡,樹脂流出,格外明顯。
蕭文虎用手指沾了些那已經干涸的液體,放在口中舔了舔,只覺得一股腥臊苦澀的氣味充斥口腔,讓他險些嘔吐出來。
他將口中的東西吐凈,嘴角也泛起了一絲輕蔑冷笑:“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,這世界上,哪有什么神鬼之說!”
樹干上涂抹的是混雜著蛇膽的蛇血,這種氣味對人來說可能細不可聞,但是對于鳥雀來說,卻是有著巨大的威懾力。
之所以要在樹干上涂抹蛇血,目的很簡單,無非是有人為了確保自己行動安全,在潛入延慶宮的時候不會因為鳥雀驚飛而被發現。
至于這樹干上的擦痕,蕭文虎一時間還難以斷定形成的原因和用途,具體情況可能還需要進一步的了解才行!
等他下樹的時候,慶妃已經被安頓休息下來。
李嬤嬤剛剛服藥時的恐怖狀態給慶妃造成了極大的驚嚇,怕是還需要緩解一段時間才行。
在陸琳的幫助下,蕭文虎帶走了已經昏迷的李嬤嬤。
她是被兩名太監用擔架抬著出離的延慶宮,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對這一幕視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