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文虎的聲音自遠處飄忽而來,隨著那輛馬車一同消失不見。
程棟攥緊了拳頭,強撐著想要起身,卻忽覺一陣胸悶氣短,嗓子眼一甜,一口鮮血噴在地上。
他肝火太盛,一心好勝逞強,如今遭此挫折,不免嘔血受傷。
他緊握雙拳,指甲刺進了掌心皮肉,對著蕭文虎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道:“不報此仇,我程棟誓不為人……”
直至馬車出離了所有人的視線,蕭文虎這才長舒口氣:“殿下,您可真是大乾的功臣啊!”
二公主笑意盈盈對其問道:“功臣?從何說起?”
“您幫我贏了賭約,幫助大乾留下了我這個人才,于國有功,還不算是功臣嗎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會出現?”
“當然是來的時候遇到了您的馬車了。”
蕭文虎說話的同時再度朝后方看了一眼:“那個程棟,狗眼看人低,和趙漣,胡越之流一個德行,公主殿下,您說是吧……”
蕭文虎說話同時轉頭看向了身側的公主,只這一眼,頓時讓他有種驚為天人之感。
身側的二公主鳳眸劍眉,鼻梁高聳,唇紅如櫻,膚白勝雪,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美艷絕倫,看的蕭文虎一時有些呆愣,難將其與那日遇到的刁蠻公主聯系到一起。
見蕭文虎一直盯著自己,二公主也不惱怒,只是檀口微張,輕聲問道:“看夠了嗎?”
“嘶,蕭某失態,還望公主見諒!”
“無妨,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!”
“公主請問。”
“你是怎么料定我會幫你的?”
“還是說,剛剛的賭約,本就是你一時興起。”
蕭文虎聞言笑道:“蕭某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,我敢打這個賭,是因為我有十足的把握,我對公主有利用價值,相信公主不會棄我于不顧。”
“什么價值,你說說看!”
“當今朝野動蕩,群臣各懷心思,陛下年老力衰,殿下獨木難支。”
“刑部尚書趙漣,本應通曉國法,但卻徇私罔顧,將我這個沖撞了殿下的狂徒釋放出獄,絲毫不給您半分顏面。”
“京兆府府尹胡越,結黨營私,排擠同僚,為了給我這個夜巡司司丞下絆子,甚至敢枉顧京城百姓安危于不顧,不肯派遣衛兵巡查,導致昨夜長樂會,三合圖當街械斗,影響惡劣。”
“朝中現在暗流涌動,派系紛雜,可卻唯獨缺少一股清流調和鼎鼐,我自信自己就是這股清流,也相信殿下能夠慧眼識珠,不知這個價值,是否足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