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一天時間,新科狀元為守國法不惜入獄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,同時也傳到了刑部尚書趙漣的耳朵里!
聽說自己精心挑選的替罪羊竟然被胡越給關進了監牢,趙漣當即動身,前往公衙。
“趙大人,不知今天刮得是什么風,竟然把您給吹來了?”
公衙內,胡越滿臉堆笑,殷勤備至,全然不復之前在獄中威脅蕭文虎時的囂張跋扈。
趙漣臉色陰郁,冷聲斥問道:“蕭文虎是不是被你抓起來了?皇上欽點的狀元你也敢抓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!”
趙漣將公案拍的砰砰作響,胡越臉上的笑容則是愈發苦澀:“趙大人,這件事情實在怪不得我啊,我也說了要放他出去,可他,可他就是不肯啊!”
“不肯?這里是長安,不是清河,他肯與不肯,還不是你說了算嗎?”
“你要是還想要這頂烏紗帽,那就算是用強,也得把他轟出去,要不然的話,京兆尹這個位子,可還有許多人惦記著呢。”
胡越嘴角抽搐,心中已然有了算計。
一邊是刑部尚書,一邊是新科狀元,這個夾板氣,自己怕是受定了。
“來人,隨我去大牢,今天不管說什么,也得把狀元郎給我請出去!”
胡越帶領著手下衙役奔赴大牢,蕭文虎此時正用草梗撥弄著一只不知從哪逮來的蛐蛐。
蛐蛐的鳴叫夾帶著蕭文虎的笑聲,響徹大牢。
胡越被氣得臉色鐵青,對著左右吩咐道:“進去什么都別說,只管把他給我架出去,只要丟出了咱們公衙的大門,他是去是留,都和咱們沒有關系。”
眾人得了命令,當即魚貫而入,一同涌進了蕭文虎所在的牢房。
因為動靜鬧得太大,驚走了那只蛐蛐,也引得蕭文虎抬頭望向了他們。
來人各個身穿皂袍,龍精虎猛,一看就是公衙的差役。
蕭文虎嘴叼著草梗,頗為不屑的問道:“你們這是又想出什么陰招來了,還想把我給趕出去?”
蕭文虎聲音不大,卻傳遍了整座監牢。
躲在暗處的胡越聞聽此言,嘴角不禁一陣抽搐,心里不知把蕭家上下給問候了多少遍。
隨著差役口中的一聲得罪出口,眾人一擁而上,作勢要抓蕭文虎的手腳。
嘈雜之聲響徹監牢,拳腳碰撞聲不絕于耳,痛呼倒地聲此起彼伏。
胡越聞得這聲聲響動,唯恐這群差役傷到了蕭文虎,趕忙奔至牢門口,卻險些被一名差役撞倒在地。
那人雙手反剪,手臂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被扭至身后,顯然已經被卸去關節。
再看牢里的其他差役,大體也是如此,各個趴在地上扭曲哀嚎,而本該被趕出去的蕭文虎卻是毫發未傷,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胡越:“胡大人,讓你失望了吧?”
胡越見狀不免氣結,抬腳踹在了那名被拋飛出來的衙役身上:“一群廢物,連個書生都對付不了,養你們有什么用!”
雙方已經撕破臉皮,胡越索性不再偽裝,他目光不善看向蕭文虎,咬牙切齒對其問道:“蕭文虎,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
“很簡單,我就要在這住夠半個月,少一天,都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