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否告知這是怎么做出來的?若是能讓醫師和仵作研究研究,說不定也能成為一證。”
安寧皺眉,倒不是她不愿意給,而是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這個時代的預計和風險。
“研究不了。這種溶液,首先需要的材料,價值千金。整個刑部都耗費不起,其次制作的環境很嚴苛。我也不過只做了一瓶,留下了這一半而已。”
若非是想證實她心中的猜測,她也不會如此麻煩的去弄這個。
聶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也罷,他也不強人所難。
“聶大人想必已經拿到口供了。”
此話一出,聶遠看她的眼神立馬帶了幾分犀利。
“若不是我確定刑部沒有將軍府的人,我都要以為刑部有安大小姐的探子了。”
“聶大人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聶遠說話,一直話里有話。
將軍府的探子沒有,七皇子的探子倒是不少。
“好!那我便直言了。今日我與安大小姐一見,也知安大小姐并非傳聞中那般的愚昧無知,反而是聰慧有加。那安大小姐必然明白,與虎謀皮的后果。”
今日他真正的目的是勸告,因為安寧和先生的關系不一般,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若換成其他人,他看都不會看一眼。
安寧點點頭,她知道聶遠是好意,也知道聶遠誤會了她和顧清照的關系。
“聶大人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“先生重新入朝,想必其中也少不了安大小姐的手筆。”
聶遠話鋒一轉,語氣突然凌厲:“安大小姐若是有自己的謀算便罷了,可若是想利用先生”
一瞬間整個莊子都充滿了腥風血雨,刑部的雷霆雨勢順勢而下,強烈的壓迫感鋪面而來。
安寧輕笑出聲,對于聶遠的警告不畏半分。
“聶大人,你是怎么覺得,你家先生智近如妖,卻會被我算計的?”
“先生對安大小姐不一般,若是安大小姐要利用這份情,輕而易舉。”
他一直以來都知道,先生心中藏著一個人。
從他辭官的那年開始,整個人就變了。
沒有人記得,顧清照從前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。可自從那一年開始,他就變得郁郁寡歡,喜怒不顯于色。
從那日皇后壽宴上,先生時隔多年的驚慌表情里他知道了,那個人就是眼前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