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像融化的蜂蜜,透過神奇寶貝中心203房間的窗簾縫隙,悄悄灑在拼在一起的大床上。窗外傳來電飛鼠清脆的“吱吱”聲,偶爾夾雜著遠處面包店飄來的麥香——那是雷文市西區有名的“樹果面包房”,每天清晨五點就開始烤面包,甜桃果丁混著黃油的香氣能飄滿半條街,連巷尾的流浪貓都會循著香味來蹲點。
小智是被懷里的重量和小創的輕哼弄醒的。他睜開眼,首先看到的是小創粉白色的絨毛——這只阿爾宙斯認可的伊布變種,雖已是天王級寶可夢,卻依舊像個黏人的小家伙,此刻整個肚皮朝上趴在他胸口,小爪子還攥著他睡衣領口的紐扣,嘴里輕輕“伊布~唔~”哼著,像是在夢里啃甜桃果;皮卡丘則蜷在他的脖頸邊,尾巴卷成小小的圓圈,呼吸溫熱,偶爾蹭得他下巴有點癢,鼻息間還帶著昨晚樹果面包的甜香。
而讓他動彈不得的,是壓在他身上的三道身影——芽衣側躺著,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手臂環著他的腰,粉色連衣裙的裙擺被小創蹭得往上卷了點,露出纖細的腳踝,發絲垂在他的鎖骨處,帶著淡淡的薰衣草洗發水味;透子趴在他的另一側,手不小心搭在他肚子上,指縫里還夾著半張昨天拍的照片(是小創追電飛鼠的瞬間),相機被她抱在懷里,屏幕還亮著;小菊兒則半趴在他腿上,白色帆布鞋的鞋帶松了,褲腳卷著,露出腳踝上一小塊淡粉色的疤痕(是上次道館賽被電龍的火花蹭到的),呼吸輕輕的,像羽毛一樣拂過他的小腿。
“唔……”小智想抬手摸摸小創的腦袋,卻怕吵醒三女,只能保持著姿勢,眼神掃過三女的睡顏——芽衣的睫毛很長,在陽光下投出淺淺的陰影,偶爾會輕輕顫動;透子的嘴角帶著笑,好像在夢里還在追著小創拍照;小菊兒的臉頰泛著淡紅,鬢角的碎發貼在臉上,看起來軟乎乎的。他忍不住輕笑,想起昨晚四人擠在一張床上時的拘謹——芽衣怕碰到他,一直貼著床邊;透子抱著相機,身體繃得緊緊的;小菊兒則縮在中間,連呼吸都很輕。再看現在親密的模樣,心里滿是柔軟,連陽光都變得更暖了。
懷里的小創似乎被他的笑聲吵醒,琥珀色的眼睛慢慢睜開,看到小智,立刻發出“伊布!”的輕叫,小爪子在他胸口輕輕拍了拍,還把腦袋往他下巴上蹭了蹭,用寶可夢特有的方式撒嬌;皮卡丘也被小創的聲音弄醒,伸了個懶腰,尾巴掃過小智的下巴,發出“皮卡皮卡”的聲音,然后跳到小創身邊,用腦袋蹭了蹭小創的耳朵,像是在說“別吵,再睡會兒”。
“小聲點,別吵醒她們。”小智用指尖輕輕碰了碰小創的鼻子,小聲說。小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乖乖地趴在他胸口,不再亂動,只是偶爾用爪子撥弄一下他睡衣上的紐扣,把紐扣當成了玩具。
可沒過多久,芽衣先醒了。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先是愣了幾秒,然后才意識到自己環著小智的腰,臉頰瞬間紅透,像被燙到一樣,趕緊松開手,坐起身,頭發有些凌亂,眼神慌亂得像只受驚的綠毛蟲:“對……對不起!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!昨晚不小心睡著了,沒注意姿勢……我平時睡覺很規矩的,真的!”
她的聲音不算大,卻還是吵醒了透子和小菊兒。透子睜開眼,看到自己的手搭在小智肚子上,臉也紅了,連忙收回手,把夾在指縫里的照片塞進口袋,又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,小聲說:“我……我也不是故意的,可能是昨晚拍了太多照片,胳膊酸了,睡著后就不自覺搭過去了……”
小菊兒則是愣了幾秒,才發現自己半趴在小智腿上,連忙爬起來,手忙腳亂地系好鞋帶,又拍了拍褲子上的褶皺,耳朵尖都紅得能滴出血:“抱歉抱歉!我平時睡覺不這樣的,可能是床太舒服了,又或者是昨晚強化完身體太放松了,不小心就……”
看著三女慌亂又臉紅的樣子,小智忍不住笑出聲:“沒事啦,都怪兩張床拼在一起太擠了,不是你們的錯。快起來洗漱吧,小菊兒不是說要帶我們去吃樹果面包嗎?我都聞到香味了,小創肯定也想吃了。”他說著,指了指懷里的小創——小家伙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,盯著門口的方向,嘴里還在“伊布伊布”地叫,顯然是被面包香勾住了。
三女這才松了口氣,連忙下床洗漱。芽衣從背包里拿出一件淡藍色的襯衫和白色短褲,還不忘帶上小創的小毛巾(怕小創吃面包沾到絨毛),走進衛生間時,還差點撞到門框,惹得透子和小菊兒偷笑;透子選了件淺紫色的t恤和牛仔褲,蹲在床邊給相機充電——昨晚拍太多照片,電量只剩一格了;小菊兒則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,裙擺上繡著小小的電飛鼠圖案,還從背包里翻出一個淡粉色的發圈,把頭發扎成了丸子頭,看起來清爽又可愛。
等大家都收拾好,小創已經抱著吉利蛋送的甜桃果餅干啃了起來,粉白色的絨毛上沾了不少餅干屑,連鼻子上都有一點;皮卡丘則蹲在桌子上,抱著一塊樹果面包(是昨晚剩下的),吃得正香,面包屑掉了一地。小智拿過濕紙巾,小心翼翼地幫小創擦了擦嘴角和鼻子上的餅干屑,又給皮卡丘遞了張紙巾,笑著說:“吃完我們就出發,今天好好逛逛雷文市,把好玩的地方都走一遍。”
跟著小菊兒走出神奇寶貝中心,清晨的陽光剛好灑在身上,不刺眼,反而像裹了一層溫熱的棉花。街道上已經有不少行人,大多是晨練的訓練家和賣早餐的攤販——賣樹果粥的老奶奶坐在小馬扎上,用長柄勺子攪拌著保溫桶里的粥,熱氣騰騰的,粥里飄著甜桃果丁和藍根果粒;賣手工糖的大叔則在擺弄著玻璃罐里的糖果,有閃電形狀的、小磁怪形狀的,五顏六色的,像一堆小寶石;還有個賣手工飾品的老奶奶,攤位上擺著用藤蔓編的花環,上面綴著小小的白色野花,看到小創,眼睛一亮,連忙招呼:“小姑娘,你這伊布真可愛,是阿爾宙斯那邊有淵源的變種吧?靈氣真足!要不要給它編個花環?免費的,戴著好看!”
小菊兒笑著走過去:“張奶奶,早啊!給小創編一個吧,它肯定喜歡。”張奶奶熟練地拿起藤蔓和野花,手指飛快地編織著,沒一會兒就編好了一個小小的花環,剛好能套在小創的脖子上。她把花環遞給小創,小創湊過去聞了聞,然后乖乖地讓小智幫它戴上,粉白色的絨毛配著白色野花,看起來像個小仙子。
“真好看!”芽衣忍不住拿出手機,給小創拍了張照,“以后小創參加華麗大賽,戴著這個花環肯定能拿高分。”透子也舉起相機,對著小創連拍了好幾張,嘴里念叨著:“這個角度好,小創笑起來真可愛,要記錄下來。”
走了大概五分鐘,就到了“樹果面包房”。小店不大,門口掛著一塊木質招牌,上面刻著“面包香氣”四個字,玻璃門上貼著電飛鼠和小磁怪的卡通貼紙,看起來很溫馨。走進店里,一股濃郁的麥香混合著甜桃果的香氣撲面而來,讓人忍不住咽口水。柜臺后站著一位穿著白色圍裙的阿姨,臉上帶著親切的笑,看到小菊兒,立刻笑著打招呼:“小菊兒又來啦?今天還是要甜桃果面包嗎?你小時候可是天天來,一次能吃兩個呢!”
“林阿姨早!”小菊兒笑著點頭,然后轉頭對小智三人解釋,“林阿姨是這家店的老板,我小時候總來這里,每次道館訓練完,就會跑過來買面包,林阿姨總會多給我加一勺果漿。”
“對,這孩子小時候可乖了,每次來都抱著一只小導電飛鼠,說要給它帶面包吃。”林阿姨一邊說,一邊從烤箱里拿出剛烤好的甜桃果面包,面包外皮金黃酥脆,上面撒著一層細糖霜,還冒著熱氣,“今天要四個甜桃果面包,再來四杯熱牛奶,對吧?我多給你們裝幾塊樹果餅干,是用藍根果做的,很脆,小
poken
肯定喜歡。”
接過面包和牛奶,小智先掰了一小塊面包遞給小創,小創一口咬住,眼睛瞬間亮了——外皮酥脆,里面的甜桃果丁帶著淡淡的甜味,還流著透明的果漿,混合著麥香,好吃得讓它忍不住“伊布”叫了一聲。小智也咬了一口,面包的溫度剛好,果漿在嘴里爆開,甜而不膩,忍不住贊嘆:“太好吃了!比真新鎮的面包房做的還好吃,果漿好多啊!”
芽衣也咬了一口,臉頰鼓鼓的,像只小松鼠:“真的好好吃!甜桃果丁很新鮮,外皮也很脆,配著熱牛奶剛好,一點都不膩。”透子一邊吃一邊拿出相機,對著面包拍了張照,還特意把牛奶也拍進去,笑著說:“要把這么好吃的面包記錄下來,以后想吃了還能看看照片,解解饞。”
林阿姨看著他們吃得開心,笑著說:“喜歡就常來,以后你們再來雷文市,阿姨給你們留剛出爐的。小菊兒這孩子,當了道館館主后就很少來了,今天看到她帶朋友來,阿姨也開心。”
吃完早餐,四人往雷文公園走。公園門口有一個巨大的電飛鼠雕塑,是用不銹鋼做的,在陽光下閃閃發光,雕塑底座上刻著“雷文市精靈友好公園”幾個字。走進公園,里面種滿了高大的梧桐樹,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晃,投下斑駁的陰影,地面上落著一層淺淺的梧桐葉,踩上去“沙沙”響。草坪上有不少野生的電系寶可夢在玩耍——幾只電飛鼠在樹枝間跳躍,發出“吱吱”的叫聲,偶爾會丟下幾顆樹果;一群小磁怪在低空飛行,互相碰撞著,像在玩碰碰車;還有幾只導電飛鼠趴在草地上曬太陽,尾巴卷成小小的圓圈,看到小創,立刻圍了過來,用鼻子蹭小創的絨毛,用寶可夢的方式打招呼。
小創開心地從小智懷里跳下來,和導電飛鼠們一起趴在草地上,還用爪子指了指遠處的樹果叢,像是在邀請它們一起找樹果。皮卡丘也跟著跳下來,和小磁怪們玩起了捉迷藏,它躲在樹后面,只露出一條尾巴,小磁怪們圍著樹轉圈圈,卻找不到它,急得“嗡嗡”叫。
“小創真受歡迎啊。”芽衣坐在草坪上的長椅上,笑著說,“它雖然是阿爾宙斯相關的伊布變種,卻一點架子都沒有,跟普通野生寶可夢也能玩得這么開心。”透子則舉著相機,不停地抓拍小創和導電飛鼠玩耍的瞬間,嘴里念叨著:“這個角度好,小創用爪子遞樹果的樣子好溫柔,一定要拍下來。”
小菊兒坐在小智身邊,看著小創的背影,笑著說:“小創從一開始就很溫柔,上次道館里來了一只受傷的野生電飛鼠,它還主動用氣息感知幫電飛鼠找傷口,還用自己的樹果干喂它。”她頓了頓,又說:“其實我第一次當道館館主的時候,特別緊張,連開場白都忘了說,是小創跳到我身邊,用爪子拍了拍我的手,我才冷靜下來的——它雖然是寶可夢,卻總能察覺到人的情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