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馮新這么一說,池宿只覺得暫時是將他忽悠住了,但愿這家伙別又整什么其他的幺蛾子。
一想到自己幾乎好久沒怎么和同齡人“正常”交流了,馮新也是對池宿產生了一些好感,至少眼前這個人他不討厭。
“難怪都傳你這個轉校生與眾不同呢,你的確有一些過人之處?!?/p>
說話聽音,從馮新的言外之意,池宿了解他剛剛回學校不久,可是為啥偏偏這么巧就有消息傳到他的耳中呢?班君實那個烏龜王九蛋肯定是添油加醋的角色,搞不好興華聯合的何騰或許是始作俑者。
因為炎汲和常鞏沒那個腦子,能做到這點的估計也就只有何騰了。行,你們一個一個都想看老子笑話是吧?那咱們走著瞧。
“是班君實告訴你我的事情?”
“也不是,我前些天找他的時候,他沒跟我提過你?;貙W校的時候,時不時聽同學和外校的學生提及你怎么把惹到你的人干翻?!?/p>
那就對了!怎么就那么巧!
一定是何騰布置,班君實借著這股風又添了一把火!好好好,這么玩是吧?
收拾完了碗筷,池宿跟馮新說:“等暑假,我找個武館咱倆帶上護具好好PK一場,別的我不敢保證,但是起碼能夠讓你盡興,如何?”
此話一出,馮新立即就喜笑顏開。
見他如此的模樣池宿就好像哄小孩一般說:“你的生活已經這樣了,失去的已經就讓他們失去,把握住眼前才能再望向未來不是嗎?你原來的經歷、生活我不能理解,也無法體會。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一切往好的方向發展,別讓你家爺爺總為你擔心,爭取讓你爺爺80多了還可以手腳敏捷地抽你,這多好。”
池宿的一番話讓馮新重新對未來展開了暢想。
是啊,他說得沒錯,我只剩下這一個親人了,當然得讓他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就好了!
雖然池宿最后一句話有點兒糙,不過那也是這一種幸福的表現。
“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,不過我還是要說,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可以嗎?馮新。”
望著池宿伸過來的手,馮新腦海中浮現自己當初被云煥打倒的畫面。
那時候他無力地躺在地上,云煥站在他身邊忽然蹲下伸出手拉他起身。
這一刻,云煥和池宿的身影貌似有種重疊的錯覺。
不說別的,光是池宿這種誠懇的說話態度,先不關他出于什么目的。至少現在來說,馮新的心里還是有些感動的。
內心感動,可是表情上依舊是滿臉不屑。
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,馮新的手忽然一使勁,池宿被他整了個措手不及,被他捏得生疼直接跪在地上:“我尼瑪!我跟你握手呢!不是比手勁兒!”
聽到池宿在廚房一聲叫喊,云虹連忙走了進來:她看到馮新一臉開心地扶起池宿,池宿白了他一眼后一個勁兒吹自己有些腫脹的右手。
這一幕讓云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自從認識馮新這么久,云虹也從未見過他與同齡人如此開懷大笑過。
這個池宿確實有些東西啊,表面看上去他有些行為怪異,不過辦事真是那種靠譜的類型。
馮新拉著池宿來到那條大白狗的窩前,池宿本想拒絕,可架不住馮新力氣大,與其說拉著池宿倒不如說他拖著池宿走。
“黑子!出來!”
那條大白狗依舊貓著腰從屋子里探出了半截身子,池宿這回距離更近了,感覺那狗要是坐起來應該是比自己還高半頭了。
他只覺得兩腿發軟想扭身就走,馮新摁住池宿沖那個大白狗說:“黑子!以后他就是我朋友了,起碼在河橋樁你得罩著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