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原地的池宿問道:“待會兒你是直接回家還是…”
安荃皺著眉頭說道:“甭來這套,剛才云虹跟你說的啥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。你以為賣肉的招數對我也管用?老娘會跟那些女生那樣沒出息?你太小瞧我了!我這是在幫小仲,又不是在幫你!反正這大半年你也沒閑著,后宮又擴充了吧?除了那個葉爽以外,貌似徒生會的顧茜也對你產生好感了?你是真的啥也不耽誤呀!”
就知道安荃沒來由的肯定不會白白地奚落自己,感情根兒在這里啊。池宿摸著后腦勺道:“這事兒就別提了好不?他們幾個我誰也沒答應哈!剛才之所以想到梁昕辰就是因為怕遠水救不了近火,主要怕打擾你們上學嘛!再說了……有些事還是當面聊比較清楚,隔著電話總覺得有些別扭。”
安荃當然了解池宿想表達什么,她俏臉一紅佯裝生氣的樣子將頭扭到一旁,以免跟池宿對視的時候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。
“你著急回家嗎?要是不著急的話,可以不可以陪我在濱河邊上走一走?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……”
對于池宿的請求,安荃向來沒有拒絕過,她聽池宿請說話的聲音忽然發生了改變,便扭過頭說道:“行吧!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干…只不過你能不能換個行頭?話說…你不涼嘛?趕緊去旁邊估衣商業街買條褲子跟鞋,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,跟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一起壓馬路,轉天估計就得上新聞頭條了!”
池宿低頭一看自己穿的那副德行,連忙雙腿加緊唬住了關鍵部位。安荃忍不住笑道:“別裝蒜了!剛才我們幾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!”
穿過了老城里,經過了鼓樓,洪恩一路踉踉蹌蹌地來到了南門外這里,當時正在建設一個比較大的商場,所以并沒有人注意到洪恩居然會跑到那里。
在一個沒人注意到的角落里,洪恩挨到了晚上。直到工地沒人之后,他才費勁吧啦地爬了起來。
沒想到剛走出樓棟,就被人掐住了脖子。洪恩情急之下直接拔刀,結果那個人身旁的同伴將他的胳膊分別按住:“呦呵!偷東西的現在都那么橫了嗎?”
“哼!不過是個小毛賊而已,怎么著?收拾他一頓?”
掐住洪恩脖子的那個人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,體型健碩,他盯著洪恩看了好久說道:“你是洪恩?”
還在拼命掙扎的洪恩聽到別人喊自己名字才注意到那人的臉,那個大個子男生面容略帶棱角,鏈家微微凹陷,勾勒出他的輪廓線條,肩膀寬闊而有力,身姿筆直而挺拔,留著一個寸頭,頭頂上和臉上都有明顯的傷疤。
“光祿大哥?”那一米九的大塊頭叫做楚光祿,是洪恩在少管所認識的一個人。年紀比起洪恩大了差不多四五歲的樣子,屬于和云煥同一時代的人。因為打架斗毆經常進少管所,身旁的兩人一個叫做沈嘉,另一個叫做范云舟,都是和楚光祿在少管所里面認識的,比他小兩歲。
看見洪恩身上都是傷,楚光祿似乎也猜到了最近搶劫的事情多半跟他有關系。
于是他便吩咐沈嘉和范云舟分別去附近的藥店去給洪恩買藥和紗布,在他們三個住的宿舍楚光祿為洪恩處理一下傷勢。隨后笑道:“小家伙,之大當初在少管所的時候就看你不是一般人,現在你真夠厲害的啊,事情鬧得還挺大。”
“敢擋我路的就只有死路一條…”
看到洪恩那猙獰的表情,楚光祿笑著一口氣干了一瓶啤酒:“喂喂,現在可不只是警察抓你,你今天中午那件事鬧得實在有些大,剛剛晚間新聞都播報了,將你的照片都展示出來了。剛才我們幾個出去吃飯,聽那幫中學生說,也要在短時間內抓到你呢!接下來,你有什么打算?離開濱津市嗎?”
“不,我才不會離開!他們誰惹我,誰就死定了!”
看到洪恩那胡鬧的樣子,楚光祿想到了當年的自己,當初自己是四零八中的學生,因為體格健碩經常打架斗毆。
并且他打架從來不知道留手,被他打過的人基本都折胳膊折腿,要么就是重傷住院。為此,他進入少管所基本就是常態。每次從少管所出來,他都從不吸取原來的教訓,打起架來比原來更為過分。而田戎那幫人也是在他的影響下迅速成長了起來,并在短時間內成為了濱津市一大隱患。
對楚光祿忍無可忍的云煥獨自一人找到了他,兩人在四零八中后門處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打斗。即便強如云煥,在艱難與楚光祿打了九十多個回合后也倒下了,這是云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失敗。
當時二年級的楚光祿基本上就是濱津市不良生的頂點,打敗云煥之后的楚光祿更加膨脹,他還和那些社會上的混混起了沖突,企圖以自己的打架能力引起他們的注意,從而加入黑社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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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現實并不是如他所期待的那樣,被惹到的混混,趁楚光祿落單之際,幾十個人手持兇器將他團團圍住。他頭上和臉上的傷,也是因為那次事件造成的。
好在警察及時出現,才讓楚光祿撿回一條命。他也因惡性斗毆事件再度關進了少管所。可那時候,他已經年滿十八歲了,在少管所待了不長的一段時間后轉移到了監獄,結果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。
從監獄出來的楚光祿無論去哪找工作,因為他有案底,并且臉上還有疤痕,被很多公司拒絕。無奈之下只得到工地搬磚,過上了有一天是一天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