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梧讀完信往小院走時,姬野跟過來:“就是你說的,百相山的朋友?”
禾梧看他身上低調很多的白金色法衣,點頭。
姬野:“百相山不是你們人族結道侶契的地方嗎,你朋友在度情緣期?”
禾梧:“或許是吧。”
姬野:“我記得你參加試劍大會前,還是個散修,和束隱閣的那誰茍音一起,作為隨侍輔佐他?”
禾梧:“是荀音。”
“原本是這樣的。”
姬野哼笑了聲:“我可想象不到你會以侍者的方式出現在修真秘境了,那太委屈你了。”
禾梧心一顫,說出的話最后只是:“你是想說憋屈吧。”
她加快腳步。
姬野在身后囔囔:“喂,你們人族創這么多詞怎么還分這么細啊,差不多就行了唄!”
裴家小院。
禾梧心中默念:并非有意打擾,只是探查楚子虛身份虛實。
禾梧飛上屋頂,屈膝低身,感受靈氣。
有雷靈息的痕跡,消散不久。
看來楚子虛不久前習過術法。
姬野站在她身邊,想不到自己還有得踩在凡人屋頂上做小偷貓似的路數。
“在房間休息,渾身傷。”
他睨一眼就知楚子虛在修士眼里所謂的階級修為。
他不屑道:“辟谷期都沒封頂的家伙,有什么值得看的。”
那就是沒到金丹,應該不會被發現。
就在禾梧打算動身時,姬野敲了個響指。白光化作流云在空中一抹,禾梧伸手,感覺自己周身體表覆了一層水墨滲在紙張上的筆觸痕跡。
流云屏障尚未完全穩定,禾梧已經如一片輕羽,悄無聲息地貼近了楚子虛房間的窗欞。
屋內水汽氤氳,隔著朦朧的窗紙與流動的屏障,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。
正寬衣解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