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啟皇帝朝她爽朗一笑:“不必怕,以后有什么委屈,讓你兄長來稟報(bào)朕,朕給你出氣。”
張素華:“……”
看著張素華拘束的樣子,天啟皇帝哈哈一笑,接著叉手又吩咐張靜一道:“有了孩子,竟還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,你這妹婿……真真豬狗不如,朕最厭惡的便是負(fù)心人。”
張靜一欲言又止地看著天啟皇帝。
此時(shí)……外頭乘輿已到了,原來是禁衛(wèi)回宮稟報(bào),隨即便又有大量的宦官和禁衛(wèi)來迎天啟皇帝擺駕回宮。
這附近的街道,已被禁衛(wèi)清空,天啟皇帝倒也無話,上了乘輿,吩咐一聲:“回吧。”
張靜一則是目送鑾駕漸行漸遠(yuǎn)。
坐在乘輿里……天啟皇帝若有所思,而魏忠賢只是步行貼著乘輿,亦步亦趨。
別看魏忠賢在百官面前乃是九千歲,一言九鼎,可在天啟皇帝這兒,不過是高級(jí)的家奴罷了,殷勤得很。
猛地,乘輿的簾子拉開,露出了天啟皇帝的臉。
“陛下……可有什么吩咐?”魏忠賢笑嘻嘻地道。
天啟皇帝則是一臉落寞:“魏伴伴,你說……為何那樣的畜生,竟也可以有孩子。”
天啟皇帝的話令魏忠賢有些訝異。
原來……陛下還是記掛著這件事。
不過作為天啟皇帝最貼身的人,魏忠賢自然清楚陛下的心思的,陛下一直為江山后繼無人而煩惱啊。
雖然這件事……陛下極少主動(dòng)提及,可內(nèi)心深處,怕早已是五內(nèi)俱焚了。
魏忠賢只好道:“陛下,奴婢可以讓廠衛(wèi)……”‘
天啟皇帝便立即瞪他一眼:“此乃張家家事,張家人沒有聲張,自然也是怕壞了張家妹子的聲譽(yù)吧,這畢竟不是光彩的事,你大張旗鼓的想要做什么?以后少到朕這兒開口閉口便喊打喊殺。”
魏忠賢沒想到陛下為此動(dòng)怒了,連忙道:“奴婢知道了,奴婢絕不敢再過問張家家事。”
天啟皇帝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,他突然道:“說來也怪,朕看那張家妹子,人也賢淑,生的也頗好,處處都很好,那畜生竟也如此。”說著,他搖搖頭,一副很遺憾的樣子。
魏忠賢:“……”
聽了這話,魏忠賢還能說啥呢?他在宮中這么多年,也聽說過宮中流傳著不少皇帝的秘聞。
這老朱家的皇帝,雖也有正經(jīng)的,不過不正經(jīng)的居多,確實(shí)有幾個(gè)長歪了的,只對(duì)別人的媳婦更感興趣一些,怎么就有這樣的癖好呢?
這還真應(yīng)了一句話,妻不如妾、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著。
只聽天啟皇帝又吩咐道:“這樣吧,這兩日,你在宮中挑一個(gè)勤快的宮人,讓她到張家去,好生地照料這張家妹子吧,她有孕在身,張家的男人懂個(gè)什么,還有那黃毛丫頭,笨手笨腳的,他們張家真吝嗇,買丫頭也盡撿便宜的買。”
魏忠賢不由道:“陛下,這……不妥當(dāng)吧。”
“朕說妥當(dāng)便妥當(dāng)。”天啟皇帝落下了這句話,已是放下了簾子。
坐在鑾駕里,隔絕了眾人,天啟皇帝這才露出了幾分憂色。
孩子……
…………
張靜一虛驚一場,卻首先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,讓張素華先回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