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國公府依舊圍得水泄不通。
這國公府的親眷以及仆從,已統統押送走了。
浩浩蕩蕩數百人,暫時先押去新區的大獄,先進行甄別,以及審問之后,接下來該治罪的治罪,該放人的放人。
只是對于京城里的百姓而言,這大明已有兩百多年不曾見過抄這國公的家了。
于是陰陽怪氣的有之,指桑罵槐的也有之,自然,也有人純粹是看熱鬧,覺得新鮮,遲遲不肯散去的。
如此一來,為了確保不出紕漏,便不得不調動大量的人馬封鎖了街道的出入口。
好在國公府本就占用了一條街道。
鄧健已領著人,開始對里頭的財物進行清點。
他又一次下地庫。
這么多的金銀,想要搬出來,便只能先在后宅那里開辟出一塊空地。
所有出入后宅的人,都需進行搜檢,免得帶出財物來。
而且一旦被發現,立即家法處置。
這新縣千戶所和其他的錦衣衛一樣,都有自己的家法,只是這家法比之其他千戶所更加冷酷無情,一經觸犯,基本上這一輩子就算完蛋了。
當然,他們平日里的條件也是優渥,畢竟新縣千戶所有錢,畢竟整個新縣商戶的‘茶水錢’,只有新縣這邊一家收,也不允許私人揣入懷里。張靜一除了留一部分作為衛里的開支,以及衛里兄弟的撫恤之外。其他的,到了年底,都有一筆還算不菲的獎金,再加上每月的薪俸,足夠一家老小過的很殷實了。
此時……這里已成了銅墻鐵壁。
上百個校尉,忙碌了一天,可這地庫中的金銀,也才搬出來了一半不到。
其實校尉們本來體力都不錯,可這一日下來,卻已累的氣喘吁吁,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。
他們現在看到金銀,就有一種條件反射的嘔吐感。
而后宅的一塊空地上,卻早已是堆積如山。
鄧健直接看得是頭皮發麻,這到底……是多少銀子啊……
看來未來幾日,他都得待在這里了。
好在這里有人按時送吃食來,至于睡覺,這成國公府的家眷都已被押走,這后宅就有許多現成的空房間可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