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啟皇帝越看越吃驚。
名聲糟到了這樣的地步嗎?
他今日坐定,照例看奏疏,終于沉不住氣了,于是讓人將魏忠賢叫到了身邊來,開口就問:“今日怎的又有幾人彈劾張靜一?”
接著就指著桌案上的一份奏疏道:“你看這一份,是順天府尹的,說聽聞清平坊招募了一些閑散人員,四處擾民,百姓們苦不堪言,真的嗎?朕不信。”
“還有這里,這是御史上的奏疏,說張靜一人浮于事,將清平坊治理的一塌糊涂……”
“還有……”
魏忠賢這時候便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猶豫地道:“這……奴婢不好說。”
“為何不好說?”天啟皇帝的臉拉了下來。
魏忠賢露出幾分為難之色,道:“奴婢倒是想為張百戶辯解,不過……張百戶畢竟與我乃是密友,奴婢得避嫌。”
天啟皇帝:“……”
魏忠賢又道:“不過,有道是蒼蠅不叮無縫蛋,奴婢這些日子,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,便是滿朝文武,對于清平坊的治理有意見的人越來越多,想來……也是因為張靜一有時……行事沒有章法所致吧。不過……他畢竟年輕……”
對呀,為啥大家都不罵別人,就只罵他張靜一呢?
那肯定是張靜一有問題。
天啟皇帝竟是無詞,他郁悶地抬頭看著外頭雨水淋淋。
開了春,便是連日的綿綿細雨,整個京城都好像是濕漉漉的。
張靜一呢,還是老樣子,心思都撲在了他的清平坊上頭。
這工作態度,還是讓天啟皇帝很欣慰的。
唯獨就是挨罵的次數太多了。
若是做一個統計的話,張靜一現在絕對屬于庸官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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