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心情,格外的愉快,于是天啟皇帝又看向張靜一:“朕已敕命你為清平坊百戶所百戶,這百戶所……也要好好的經營,朕等著你……立下功勞。”
“卑下一定不負陛下所望。”張靜一俯身,信誓旦旦。
天啟皇帝便背著手,他想起什么,道:“魏伴伴。”
魏忠賢笑著道:“陛下,奴婢在。”
天啟皇帝道:“掙錢的事,多學一學,沒有壞處。”
“奴婢一定找日子,向張百戶請教。”
張靜一道:“請教不敢當,魏公公是統攬全局的人,而卑下不過是劍走偏鋒而已。”
魏忠賢心里好受一些,算這小子識相,于是不失時機地道:“奴婢更該學一學張百戶的謙虛謹慎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天啟皇帝大笑。
……
天色昏暗下來,一封東廠的密奏,送到了天啟皇帝的案頭。
天啟皇帝才通過密奏了解了事情的經過。
天啟皇帝被這一套操作,看的目瞪口呆,怎么瞧著,這像是仙人跳呢?
可細細思量,好像……這其中沒有人吃虧。
即便是那些花了大價錢買了鋪面的商賈,難道當真吃了虧嗎?
倘若清平坊他日真如東市西市一樣熱鬧,這銀子,花的也未必冤枉。
這世上,沒人會愚蠢到白送人錢。
何況是那些精明的商賈?
他禁不住抬頭,愉悅地道:“魏伴伴,不成想,你竟是張卿的密友。”
密奏,魏忠賢事先是看過的,他內心很掙扎,那小東西真有點不是東西啊!
可見皇帝興趣正濃,他笑著道:“這……”
天啟皇帝擺擺手:“不過想來,也是如此,朕信得過的人,大抵秉性都差不多,都是忠實可靠的。你是如此,張卿也是如此,你們自然也是脾氣相投,結成忘年之交,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魏忠賢:“……”
天啟皇帝隨即起身,嘆了口氣道:“好啦,朕該回內廷啦,今日王太妃交代下任務,說是從今兒起,朕每夜要御一妃方才肯罷休,她盼著……江山后繼有人呢,哎……朕這些日子,不能騎射擊劍了。”
魏忠賢身軀一震,他雖然無法理解天啟皇帝的感受,可是從天啟皇帝一臉便秘似的痛苦表情里,大抵能感受到陛下的心情。
他沉痛的口吻道:“陛下要保重龍體。”
天啟皇帝頷首,隨即又嘆道:“說也奇怪,朕今歲下來……御妃不敢說無數,卻也有個百八十了,何以竟不見喜事臨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