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無恙就算有能力擔起這份重擔,她也不愿意!
憑什么?
整個王家,就沒有一個人與她血脈相連。
他們于她而言,就是陌生人。
哦不,不對!
他們可不是陌生人,他們某些人,是柳無恙的仇人!
別的不說,只一個王母,在流放路上,就欺負了柳無恙不止一次。
柳無恙可沒忘了,王母從她手中搶走了一塊野菜餅子。
雖然柳無恙不會因為一塊餅子就餓死,但,王母那副惡毒跋扈的模樣,深深刺痛了柳無恙。
還有抵達邊城后,若柳無恙沒有利用醫(yī)術賺錢,她的下場將會跟琥珀一樣。
被五花大綁地捆著,賣給一個在邊塞跑生意的商賈,聽說已經(jīng)被帶去了草原,未來的日子里,她終其一生都無法再回歸故土。
或許,似琥珀這樣年輕貌美的小娘子,都熬不到壽終正寢。
像個牲口般被打罵,像個貨物般被賣來賣去,草原的荒涼,塞外的苦寒,隨便一場風雨,就能要了她的命。
柳無恙距離那樣悲慘的命運,只差一步之遙。
而這,也不是王家人善良、寬厚,是她柳無恙自己有本事。
柳無恙目睹琥珀被賣,默默將這筆賬記在了心上。
如果王家還有價值,她可以先把賬記著,并不急著報仇。
可如今——
“不對!事情不該是這樣!”
不知道為什么,柳無恙就是有種預感,王家不應該是現(xiàn)在的狀況。
除了一窩子的蠢貨,王家應該還有一個能干的人。
哪怕像王嬌這樣的女子,只要有,柳無恙便能與她一起,把王家重新支撐起來。
王嬌?
柳無恙忽然意識到,自己居然拿著王嬌舉例子。
“我大概是被蠢貨們氣糊涂了,居然把最大的蠢貨拿來打比方。”
柳無恙暗自想著,唇角禁不住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。
好巧不巧,柳無恙的這副模樣,被王嬌抓個正著:“母親!你在笑什么?可是我和祖母的話,有什么可笑之處?”
王嬌嘴上叫著“母親”,語氣里卻沒有太多的恭敬。
她甚至都沒有用“您”這個敬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