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真相初現，危機升級（第4頁）

警笛聲刺破山夜的靜謐，紅藍燈光在林塵眼底晃出一片模糊的光斑，光斑閃爍，如同夢幻的星辰。

周炎的手指掐進他肩膀，力道大得幾乎要嵌進骨縫里，老人染血的灰衣被風掀起一角，露出腰間鐵劍鞘上斑駁的刻痕——那是與黑淵爭斗數十年的勛章，刻痕在燈光下閃爍，如同歲月的痕跡。

"孩子，你以為武神血脈是天賜的機緣？"周炎的聲音壓得極低，混著喉間腥甜，"三十年前，黑淵在昆侖山底挖穿了座上古遺跡，我親眼見過石壁上的記載。

所謂武神血脈，本是他們用千名武者的精血喂養出的活兵器。"他指腹重重碾過林塵左臂的"武"字刺青，"你父親當年。。。。。。"

"我父親？"林塵瞳孔驟縮，

記憶突然翻涌——幼年暴雨夜，父親渾身是血沖進家門，懷里緊抱著個青銅匣，最后被黑幫亂刀砍倒在巷口時，嘴里還在喊"別信黑淵。。。。。。護好血脈"。

原來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，竟藏著這樣的真相！

"他是黑淵第一批實驗體。"周炎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，"他們想讓血脈覺醒者成為人形兵器，卻沒料到你父親寧死也不肯融合那邪祟力量。

后來黑淵追殺他，他就把血脈封印在你體內，用命換你活。"老人突然劇烈咳嗽，黑血濺在林塵手背，黑血濺落，發出“噗”的一聲。"剛才夜梟的紫霧里有追蹤咒，我替你逼出來了，但黑淵。。。。。。他們早就在等你覺醒。"

林塵只覺渾身血液都在倒灌，那血液在血管中涌動，仿佛要沖破他的身體。

系統的提示音在識海炸響："檢測到關鍵信息！

武神血脈起源與黑淵實驗相關度92%，建議宿主盡快查閱系統資料庫。"可此刻他哪顧得上系統？

喉間像塞了塊燒紅的鐵，父親臨死前圓睜的雙眼、母親哭暈在尸身旁的模樣，與周炎的話重疊成刺目的畫面，那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，讓他痛苦不堪。

"老周！"蘇璃的呼喚從救護車方向傳來。

醫護人員已經推著擔架跑近，白羽扶著臉色蒼白的紅蓮站在車燈下，小姑娘正指著這邊比劃——顯然是在催他們過去處理傷口。

周炎猛地松開手，退后兩步隱進樹影里。

他的鐵劍還插在方才戰斗的位置，劍身映著警燈，泛著冷冽的光："天亮后去城南破廟，我有你父親留下的東西。

記住，別信任何人。"話音未落，他已轉身走向醫護人員，佝僂的背影在車燈下拉得老長，仿佛下一秒就會融進夜色里。

林塵站在原地，掌心還殘留著老人傳遞的熱流，那熱流如同溫暖的陽光，在他的心中流淌。

蘇璃走過來時，他正盯著自己的左手——那枚"武"字刺青不知何時泛起淡金光澤，像有活物在皮膚下蠕動，刺青的光澤閃爍，如同神秘的信號。

"你沒事吧？"蘇璃摸出顆淡青色藥丸塞進他掌心，骨玉的涼意透過指尖傳來，那涼意如同清泉，流淌在他的指尖。"周炎前輩的話。。。。。。"

"以后再說。"林塵握緊藥丸，喉結滾動。

他望著夜梟消失的方向，風里還殘留著紫霧的腐臭，卻蓋不住血液里翻涌的灼熱——原來他追尋了二十年的武道，竟從一開始就與黑淵的陰謀糾纏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