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前輩說的對,黑淵的支援。。。。。。"
"我知道。"蘇璃打斷他,卻沒有躲開他的攙扶。
她的指尖輕輕碰了碰他腕間的印記,聲音輕得像嘆息,"但至少現在。。。。。。我們贏了這一局。"
柳清風的咳嗽聲從高處傳來:"贏一局可不夠。
小塵,你體內的鎮魔印才剛顯形,回頭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。。。。。。"
林塵抬頭,看見老人沖他擠了擠眼睛。
夕陽的余暉正穿透破碎的穹頂,在眾人身上鍍了層金。
路飛已經背起羅賓,正用他標志性的大嗓門和周圍的機械殘骸較勁——他非要說那些碎片能熔了給桑尼號做新船錨。
善逸追在他后面喊"會被娜美姐姐罵的",兩人的聲音撞在一起,倒把這狼藉的戰場撞出了幾分煙火氣。
岳山的聲音突然從東側傳來:"老柳!
暗門里有個加密終端,我搬不動——"
"來了來了。"柳清風甩了甩袖子,踩著殘骸跳下去,白須在風里飄得像面旗子,"小塵,先帶蘇丫頭走。
這里有我和岳山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!"
林塵低頭看向蘇璃。
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影子,卻在觸到他目光時迅速抬眼,用一貫的冷靜掩飾了眼底的倦意:"走吧。
再晚,柳前輩該念叨年輕人不懂惜命了。"
林塵笑了。
他扶著她的手微微收緊,能感覺到她手腕上的脈搏跳得很輕,卻很穩。
遠處傳來岳山和柳清風搬動機械的悶響,路飛和善逸的吵鬧聲漸漸模糊,只剩腳下未完全冷卻的金屬殘骸,還在微微發燙,像某種正在蘇醒的,關于未來的承諾。
金屬殘骸堆里傳來岳山的悶哼,他單手撐著那臺加密終端直起腰,青銅腰牌撞在金屬上發出清脆的響:"老柳,終端里的黑淵數據全被格式化了。"
柳清風正蹲在核心裝置殘骸前,枯枝般的手指在焦黑的代碼刻痕上摩挲,聞言頭也不抬:"早料到。
這些年黑淵每次撤退都跟耗子搬家似的——"他突然用指甲在某處刮出火星,"但這兒留了道暗碼。"
岳山兩步跨過去,低頭看老人指腹下若隱若現的熒光紋路:"是追蹤標記?"
"蘇丫頭的手筆。"柳清風笑出滿臉褶子,拍了拍膝蓋上的灰站起身,"走罷,黑淵的支援衛星定位信號已經在附近轉悠十分鐘了。
再磨蹭,咱們得給他們表演活人填導彈坑。"
林塵剛把蘇璃扶到安全些的金屬斷墻上,就聽見岳山喊了一嗓子:"林兄弟,撤!"他轉頭時,正看見善逸搖搖晃晃站起來,雷刀拖在地上劃出刺啦刺啦的響。
鬼殺隊少年的發梢還滴著血,卻沖他露出個歪歪扭扭的笑:"我們。。。。。。贏了?"
"暫時。"林塵走過去,伸手虛托住他胳膊——善逸的肌肉軟得像團棉花,顯然用了全力。
他能感覺到少年掌心還殘留著雷紋的余溫,"但黑淵的繭不止這一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