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宇智波斑?”林塵皺眉重復這個名字,轉身看向柳清風時,喉結在晨光里滾動了一下,“你在秘典里見過嗎?”
柳清風枯瘦的手指撫過卷軸邊緣的血漬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:“他是傳說中的忍界頂點之一,擁有輪回眼和須佐能乎,被稱為‘忍刀之神’。”老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青銅,每說一個字都帶著銹味,“但他應該早已死去……除非有人試圖復活他。”
林塵臂上的“武”字刺青突然灼痛,系統提示音在腦內炸響:【檢測到S級危險因子,宿主當前武道境界(淬體境九重)匹配度47%,建議立即啟動緊急預案】他盯著自己泛著淡金的拳峰——那是與帶土精神契合后共享的體術強化效果,此刻卻像被火烤的鐵塊,燙得皮膚發紅。
“他在某處復蘇了。”帶土突然開口,護額下的繃帶滲出更多黑血,聲音卻比剛才清晰幾分,“我必須阻止他。”少年的瞳孔劇烈收縮,像是看見某種刻在靈魂里的恐怖畫面,“否則,整個忍界都將毀滅。”
蘇璃腕間的骨玉串珠又碎了一顆。
她跪在帶土身側,左手按在少年心口,右手捏著枚染血的骨針,正往他眉心緩緩刺去。
聽見“斑”這個名字時,骨針尖在皮膚上顫了顫,在少年蒼白的皮膚上劃出一道細血痕:“逆向召喚術的錨點快繃不住了。”她抬頭看向林塵,右眼的朱雀胎記隨著睫毛顫動,“他的靈魂被兩邊世界拉扯,再拖十分鐘……”
“十分鐘夠了。”林塵打斷她,拳頭捏得指節發白。
他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,每一下都撞著胸腔里翻涌的緊迫感——三天前系統才提示黑淵的召喚術等級提升,現在就冒出宇智波斑這種級別的存在,顯然對方在加速計劃。
他蹲下來與帶土平視,喉結動了動:“斑被召喚到哪?你見過他的坐標嗎?”
帶土的指尖再度泛起透明,像是浸在溫水里的糖塊。
他突然抓住林塵的手腕,指甲幾乎要掐進皮膚:“神無毗橋。”少年的聲音帶著哭腔,“我和卡卡西執行任務的地方……那里有黑淵的祭壇,他們用……用琳的命做祭品!”
林塵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他想起三天前王者遺跡崩塌時,系統危機值從37%暴漲到62%;想起柳清風卷軸里那些陌生咒文——原來黑淵早就盯上了忍界,用最殘忍的方式勾連異空間。
他轉頭看向岳山,后者正單手按著腰間的鎮山劍,劍鞘上的云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:“老岳,聯系你爺爺的武館,調十輛裝甲車到神無毗橋。”
“我這就去。”岳山點頭,轉身時衣擺帶起一陣風,刮得帶土額前的碎發亂飛。
他走了兩步又頓住,回頭看林塵:“需要帶玄鐵鎖鏈嗎?那東西能暫時封印靈體。”
“帶三捆。”林塵摸出手機快速按了幾個號碼,“另外讓李叔把我的九環拳套送過來——淬體境九重的強化需要那東西壓手。”
“等等。”柳清風突然扯住林塵衣角,枯槁的手背上暴起青筋,“斑的須佐能乎連尾獸都能碾碎,你現在去等于送死。”他掀開卷軸,露出最底層用朱砂畫的陣法圖,“黑淵的新咒文里有‘往生印’,能把召喚物的力量削去三成……但前提是我們能搶在儀式完成前打斷祭壇。”
林塵盯著那陣法看了三秒,突然笑了。
他的笑帶著幾分瘋勁,像暴雨前炸響的雷:“所以才要現在去。”他扯掉運動外套扔在地上,露出精壯的胸膛,“系統說我和帶土的契合度到62%了,共享的體術強化能讓我速度翻倍——足夠在祭壇啟動前沖進去。”
蘇璃的骨針“叮”地掉在地上。
她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,后背的衣服黏在皮膚上。
她低頭看向帶土,少年的透明化已經停止,甚至能看見睫毛上掛著的淚珠:“錨點穩住了。”她扯下頸間的銀鎖,那是陰陽家傳了十八代的“定魂鈴”,“拿這個給他戴著,能多撐半小時。”
帶土接過銀鎖時,指尖擦過蘇璃手腕的骨玉串珠。
他突然愣住,盯著蘇璃右眼的朱雀胎記:“你……和琳很像。”少年的聲音輕得像嘆息,“她也總說要保護重要的人。”
林塵喉結動了動。
他想起幼年時父親被黑幫砍倒的畫面,想起自己在武館里揮拳到凌晨的日子——原來所謂“重要的人”,從來都是用命去護的。
他站起身拍了拍帶土肩膀,掌心的暖流順著接觸點涌進去:“半小時后,我會站在神無毗橋的祭壇上。”他看向蘇璃,“你準備好你的召喚術,斑那種級別的存在,得靠咱倆的契合度才能壓制。”
蘇璃伸手接住飄落的定魂鈴,骨玉串珠在她腕間發出細碎的輕響。
她望著林塵臂上發燙的“武”字刺青,突然覺得那抹紅不是刺青,而是一團燒了二十六年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