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塵的登山靴碾過最后一塊碎石時,風聲突然啞了。
歸墟遺址的斷崖像被巨斧劈開的黑墻,橫在眾人面前。
月光漏不進崖底,只在崖頂鍍了層冷銀,林塵瞇眼望去,隱約能看見崖壁上爬滿暗紅色紋路——不是苔蘚,是某種干涸的能量痕跡,正隨著山風滲出細微的嗡鳴。
"停。"柳清風的拐杖重重磕在地上,老者佝僂的背突然挺直,指尖拂過腳邊一塊凸石。
石面的浮灰簌簌落下,露出下面暗紅與金紋交織的符文,"這里。。。。。。曾經有人打開過通道。"他的指甲在符文邊緣劃出白痕,"這是空間錨點的殘跡,用活人的血祭和九階靈玉強行鑿開的。"
林塵的后頸泛起涼意。
系統界面在視網膜上閃爍,彈出"檢測到異次元能量殘留度87%"的提示,九尾的查克拉在丹田翻涌,像頭嗅到獵物的野獸。
他摸向臂上的"武"字刺青,那里正隨著心跳發燙——這是父親用刀刻下的,說"痛才能記住,武是活人的刀"。
"是六道仙術的氣息。"鳴人的聲音突然沉下來。
少年的護額滑到眉骨,金紅色的漩渦在瞳孔里流轉,查克拉順著指尖滲出,在半空凝成淡藍色光團,"斑已經來了。"他的手指快速結印,火、風、雷三重查克拉在掌心交織,"他在。。。。。。"話音未落,光團突然炸裂成星屑,鳴人踉蹌半步,額角滲出冷汗,"被屏蔽了,他在用輪回眼干擾感知。"
"退!"蘇璃的低喝像冰錐扎進眾人耳中。
林塵只覺手腕一緊,被她拽著向后躍出三步,骨玉在她掌心燒得發紅,朱雀火焰順著兩人交握的手竄上半空,在他們剛才站立的位置,空氣突然扭曲成深紫色漩渦,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撕扯布帛,"這不是普通的裂隙。"她的右眼胎記泛起金紅微光,發梢被裂隙吸得向后飄起,"更像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。。。。。。斑在給黑淵開路。"
林塵的喉結動了動。
他能聽見系統在識海尖叫:"警告!
異次元能量濃度突破臨界值!
建議立即召喚高階戰力!"但他沒動——鳴人還在調整查克拉,岳山的鎮山劍剛出鞘三寸,善逸的日輪刀在發抖,雷紋像被踩了尾巴的蛇。
他反而往前踏了半步,蘇璃的手攥得更緊,他卻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透過骨玉傳來,"你瘋了?"她咬牙。
"我父親死的時候,黑幫說你這種廢物,連刀都握不穩。"林塵盯著裂隙里翻涌的紫霧,那里偶爾閃過輪回眼的猩紅,"但后來路飛說刀要握在能劈開命運的人手里,鳴人說宿命不是終點是起點。"他轉頭看向蘇璃,她的睫毛被火焰映得透亮,"現在這把刀,該劈開這道門了。"
"林先生!"善逸的聲音帶著顫音,日輪刀的雷紋突然暴漲,劈碎了一片朝他卷來的紫霧,"雷。。。雷之呼吸在發燙!
我、我好像能。。。。。。"話沒說完,他突然捂住胸口單膝跪地,額角青筋暴起,"不對。。。這不是我的力量。。。。。。"
岳山的鎮山劍完全出鞘了。
劍鳴像龍吟穿透風聲,他擋在善逸身前,云紋在周身凝成護盾,"退到我身后。"他看向林塵,眼神像淬過的鋼,"你和蘇璃解決裂隙,剩下的交給我們。"
柳清風的龜甲突然發出脆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