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換了月白長裙,骨玉懸在掌心,朱雀虛影在她身后展開,尾羽掃過的地方,地面結(jié)了層薄霜——那是她新領(lǐng)悟的"火中凝冰",陰陽兩儀的元素對沖。
見他望過來,蘇璃輕輕點頭,右眼的胎記亮得像團活火。
第三天深夜,柳清風把三人叫到會議室。
拓本上的殘碑紋路在投影儀下放大,每道裂痕都像道猙獰的傷口。
"明天出發(fā)去云棲山。"柳清風推了推老花鏡,"岳山負責開路,小璃用骨玉定位陣眼,小塵。。。"他看向林塵,"你得準備好同時對抗黑淵的追兵和殘碑里的守陣獸。"
林塵摸了摸懷里的骨玉,它此刻溫溫的,沒有發(fā)燙。
窗外傳來夜梟的啼鳴,他突然想起三天前貨車駛離工廠時,那只幽藍的眼睛閉合前的寒光。
"柳老。"岳山突然開口,刀鞘在地上敲出輕響,"如果守陣獸太強。。。"
"沒有如果。"柳清風把拓本收進匣里,銅鈴在椅背上晃出脆響,"我們只能贏。"
散會時,林塵落在最后。
他望著柳清風鬢角新添的白發(fā),喉嚨發(fā)緊:"那天在工廠。。。"
"傻小子。"柳清風拍了拍他肩膀,掌心的溫度和三天前拍他后心時一樣,"我這條老命,早該用來給你們鋪路了。"
林塵轉(zhuǎn)身要走,卻聽見身后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。
他回頭,看見柳清風從匣底抽出張泛黃的照片——照片里年輕的柳清風抱著個穿紅肚兜的小男孩,小男孩左臂上,"武"字刺青還沒暈開。
深夜,林塵躺在訓(xùn)練室的行軍床上。
月光從窗縫漏進來,照在他攤開的手背上。
系統(tǒng)界面在他視網(wǎng)膜上浮動,新獲得的"雷火連爆"圖標閃著刺目的光。
就在他快睡著時,懷里的骨玉突然發(fā)燙。
他猛地坐起,借著月光看見玉身上浮現(xiàn)出新的紋路——這次不是血字,是幅簡略的地圖,終點標著個醒目的紅點。
與此同時,云棲山深處的殘碑下,封源陣的裂痕里滲出幽藍霧氣。
霧氣凝聚成那只曾在工廠漩渦里閉合的眼睛,緩緩睜開。
林塵攥著發(fā)燙的骨玉坐起身時,隔壁訓(xùn)練室突然爆發(fā)出刺目的紫光。
他赤腳下地的瞬間,地板還沾著白天訓(xùn)練時的汗?jié)n。
系統(tǒng)界面在視網(wǎng)膜上瘋狂跳動,【檢測到二次元能量波動】的提示滾成猩紅彈幕——是蘇璃的召喚陣。
破門聲驚得墻角的夜梟撲棱著翅膀撞向窗欞。
林塵沖進訓(xùn)練室時,正看見蘇璃單膝跪在滿地符文中,骨玉懸浮在她頭頂三寸處,朱雀虛影與另一道銀白光芒糾纏翻涌。
她的月白裙角被靈力風暴掀起,發(fā)梢凝著冰晶,可額角的汗卻順著下巴砸進青石板縫里。
"蘇璃!"林塵想沖過去,卻被無形屏障撞得踉蹌。
"別過來。。。"蘇璃的聲音像碎冰摩擦,"這是。。。陰陽家古卷里的。。。雙生召喚術(shù)。。。"她咬著唇,右眼的朱雀胎記亮得灼人,"需要同時喚醒。。。魔導(dǎo)士和星靈。。。靈力鏈不能斷。。。"
銀白光團突然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