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石板的蜂鳴聲驟然拔高,林塵的指尖幾乎要貼上那半透明石塊時,少年輪廓突然劇烈震顫。
暗紅刻痕里滲出的查克拉如活物般竄動,在石面上交織成螺旋狀紋路——正是林塵在系統資料里見過的,木葉村的標志。
"我是漩渦鳴人,木葉第七代火影。"
少年的聲音混著石板開裂的脆響炸在眾人耳邊。
林塵的手懸在半空,系統提示音在識海炸成一片亂碼,他能清晰聽見自己后槽牙咬得咯咯響——這是他每次遇到超出預期的危險時,身體本能的應激反應。
蘇璃的骨玉突然在腕間發燙。
她垂眸凝視那團藍光,朱雀胎記隨著查克拉波動微微發亮:"查克拉屬性。。。是風與陽的結合,和之前裂縫里的完全不同。"她抬頭時,目光像穿過層層迷霧,"他說的是真話。"
岳山的鎮山劍"嗡"地輕鳴。
這位武術世家傳人向來沉穩的眉峰擰緊,劍尖無意識地在地面劃出半道圓弧——那是他警惕時的習慣性動作:"火影?
聽起來像某種高位者的稱號。
但能被封在黑淵召喚陣里。。。"他掃了眼石板邊緣的暗紋,"這陣眼在吸收他的力量。"
善逸的雷紋正在消退,發梢卻還沾著細碎的電光。
他縮著脖子湊近石板,日輪刀刀背輕輕敲了敲半透明石塊:"好涼。。。比我被雷劈中時還涼。"話雖這么說,手指卻悄悄勾住林塵的衣角——這是他害怕時的小習慣,"林先生,他。。。不會突然炸成煙花吧?"
林塵沒接話。
他盯著石塊里少年的眼睛——那是雙像正午晴空般透亮的藍,和系統里那些被召喚物的機械瞳仁截然不同。
有那么一瞬,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召喚路飛時,那家伙咧著嘴拍他肩膀的熱乎勁,可此刻石板里的鳴人,更像。。。被活埋在時間里的困獸。
"你和斑之間,到底發生了什么?"他蹲下來,與石塊里的鳴人平視。
這句話問得極慢,尾音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沙啞——自從知道斑的查克拉能燃燒靈魂,他就總想起父親被黑幫圍毆時,眼里那團逐漸熄滅的火。
鳴人原本清亮的眼神暗了下去。
他的手指抵在石塊內側,像是要觸碰外面的世界:"他曾是我最敬重的對手。"查克拉在他身后凝成模糊的須佐能乎輪廓,"五影會談時,他站在十尾頭頂說要創造無限月讀的世界;終結之谷決戰時,他說這雙輪回眼能看清所有仇恨的根源。"須佐能乎的查克拉突然劇烈翻涌,"可直到他被輝夜姬復活,我才明白。。。他始終是那個失去至親后,用力量包裹脆弱的少年。"
林塵的喉結動了動。
他想起柳清風說過的話——"最強的敵人,往往是最懂你的人"。
此刻鳴人眼底的痛楚,像把鈍刀在他心口磨來磨去。
他伸手按在石塊上,掌心的"武"字刺青隨著血脈跳動發燙:"所以你說自己能阻止他?"
"因為我見過他最柔軟的模樣。"鳴人突然笑了,嘴角揚起的弧度和系統里那些熱血動漫角色如出一轍,"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時,他的須佐能乎護過我;在我被大筒木桃式偷襲時,他的輪回眼替我擋過攻擊。"他的查克拉突然變得灼熱,石塊表面泛起細密的水珠,"他不是神,他只是個。。。走偏了路的老小孩。"
山風卷著裂縫里的藍光掠過眾人后頸。
蘇璃的骨玉突然爆發出刺目白光,在石板周圍畫出第二個鎖空陣:"裂縫擴張速度加快了。"她的指尖掐著陰陽訣,額角滲出細汗,"斑的查克拉濃度在飆升,最多三小時,這里就會變成連通兩個世界的通道。"
岳山的鎮山劍突然指向裂縫方向。
劍身上浮起淡金色云紋,那是云紋十三式里"探風"的起手式:"有東西過來了。"他的聲音沉得像壓了塊鐵,"數量。。。至少三十。"
林塵猛地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