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覺到掌心的玉佩還在發燙,蘇璃的靈力正不斷涌來;岳山的唐刀已重新歸鞘,卻沒有收勢;善逸的雷紋護腕還在噼啪作響,少年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。
“自由之道。。。”他低聲重復柳清風的話,短棍在掌心轉出殘影,“看來,該試試真正的速度了。”
暗門后的黑霧翻涌得更急了。
林塵深吸一口氣,短棍指向那團越來越濃的黑暗——這一次,他不會再讓任何東西,從他眼前溜走。
暗門后的黑霧翻涌如潮,林塵的短棍在掌心轉出殘影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黑霧的嘶鳴——這是自父親出事以來,他第一次在戰斗中如此清晰地感知到“活著”的重量。
柳清風的話在識海炸響:“自由之道,破萬法。”他突然咧嘴笑了,喉間溢出低啞的嘶吼:“來啊!”
“零”的輪回眼再次轉動,這次林塵沒再被記憶碎片刺痛。
他的瞳孔收縮成細線,短棍驟然頓住,左腳虛點青石板,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斜掠而出——不是直取“零”的胸口,而是擦著黑劍的鋒芒,從其左臂空隙切入。
“這小子瘋了?!”岳山的唐刀剛揚起半寸,便見林塵的身影在黑霧中拉出殘影。
他后槽牙一咬,刀鞘重重磕在地面借力,腳尖點碎兩塊石板,跟著竄了出去;善逸的雷紋護腕正發出刺啦刺啦的警告聲,少年額角的冷汗成串往下掉,卻硬是咬著牙將日輪刀舉過頭頂:“雷之呼吸。。。極意!”
林塵的短棍擦過“零”的手腕時,黑霧突然凝結成鋼甲。
他手腕一翻,短棍順著鋼甲紋路滑向肘窩——那是他教學員時最常糾正的“力竭破綻位”。
“零”的輪回眼猛地一滯,黑劍劈空的瞬間,林塵的右腿已借勢蹬在石壁上,整個人借著反沖力直撲“零”面門。
“喝!”他暴喝一聲,短棍尾端重重砸在“零”喉結位置。
黑霧如沸水般翻涌,“零”的身形竟被這一棍砸得踉蹌后退三步。
林塵趁機欺身而上,短棍在掌心轉了個圈,改砸為掃,精準抽向“零”腰側——那里是方才幽藍光團震顫最劇烈的位置。
“噗!”
黑霧突然像被扎破的氣球般泄了氣,“零”的半張臉在消散前扭曲成父親的模樣,卻被林塵一口血沫啐在臉上。
他踉蹌著抓住石壁,短棍深深插進石縫里才穩住身形。
余光瞥見岳山的唐刀裹著寒芒從右側劈來,刀風刮得他后頸生疼;善逸的雷光則從左側包裹,銀白弧光在“零”身周織成電網。
“極意·霹靂一閃!”善逸的嘶吼帶著哭腔,雷紋護腕上的紋路突然滲出鮮血——他強行透支了三倍靈力。
雷光如毒蛇般鉆進黑霧縫隙,“零”發出刺耳的尖嘯,身形被雷網扯得四分五裂。
岳山的唐刀趁機斬入核心位置,刀身沒入三寸時突然一震,竟傳來金石相擊的脆響。
“在這!”岳山暴喝,刀背重重磕在某個硬物上。
林塵瞬間抬頭,看見黑霧最深處有團金光在掙扎——那是顆拇指大小的晶體,表面流轉著武神血脈的淡金紋路,正被黑霧死死纏住。
他的呼吸驟然粗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