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時回了西屋。
半晌后,他心里又焦灼起來,剛才都那種釋懷感,竟然全部消失了。
他坐在書桌前,一點公務都做不下去,滿腦子都是李枝胸口痛的樣子。
她很疼嗎她怎么樣了
這個時候,朱雀提著早飯來到了沈家。
沈寒時焦急道,“朱雀!你去炊事班給李枝請假,再跟到軍去醫院去看看李枝”
朱雀立正,“是營長!保證完整任務!”
朱雀簡直是腳不沾地,放下早飯火急火燎地出去了
11月底的院子,葉子已經枯黃,飄落在地上。
沈寒時一個人躺在炕床上,打開窗戶。
他躺著望向院子,看著李枝在院子曬的魚干。
他墊高了枕頭拿出床頭柜的紙筆,繼續寫單兵戰術的文案,
筆在紙上摩擦了好幾回,可怎么都落不下筆。
他在想李枝,想她早上病痛的表情,想她平時油腔滑調的笑容
她貪財又如何只要她和陳國深、和別的男人斷了
完全靜不下心來寫字,那就畫畫吧。
他又拉開黃抽屜的第二層拿了張白紙,來畫新進“輕武器”的圖。
他畫一會兒,看一下大門處。
十分鐘后,門口傳來腳步和輪椅滾動的聲音。
“——寒時哥!”
又是柳玉來了。
沈寒時空歡喜一場。
柳玉被保鏢推著進來,笑瞇瞇地看著他
西屋里。
柳玉完全忘了昨天的瘋狂,溫柔地給沈寒時剝水果。
她一邊剝一邊講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