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誰看來,聶清風的態度都已囂張到極點,但刑利并沒有這么認為,身為馭獸師兼獵人,刑利的感應十分敏銳,他沒有在聶清風的舉動中感受到丁點威脅,略作遲疑催動出風屬性戰氣,只包裹雙手與箭枝便拉開獸皮短弓,等待聶清風的進一步舉動,蓄勢待發。
“風旋護體。”
聶清風低喝出聲,青色魔力化作風屬性能量急速旋轉,圍繞身周形成蛋型能量護罩,下一刻,聶清風面色不甘的開口說道:“能破開這風旋護體,我就認輸。”
戰氣消退,弓弦被慢慢松了回去,刑利鄭重的點點頭,雖然不知聶清風為何如此,但可以這般平和的分出勝負也不錯,將手上箭枝放回箭囊,再從中取出兩支特殊的箭枝,箭桿上附有血色紋理,正是血紋兵器。
刑利不再猶豫,戰氣覆蓋箭枝,血紋之力也隨即激發,兩種截然不同的青色能量將箭枝包裹,搭在弦上拉至滿弓,刑利微瞇雙眼射出第一箭,緊接著又快速重復之前動作射出第二箭,兩支箭枝相隔不過三尺。
看著連射而來的兩支箭,聶清風滿眼復雜,但也說到做到完全沒有其他舉動,既然自己無法抉擇,就索性如此定奪吧。
第一支箭枝刺在風旋護體上激烈對耗起來,堅持不到半息,只破開一指大小的窟窿便被彈飛,與此同時,第二支箭枝再次精準的射在窟窿上,箭尖刺進護罩半寸,窟窿又被擴大一倍,這次堅持一息才被彈飛,風旋護體眨眼間恢復原樣。
聶清風有些激動,盯著刑利露出幾分急切之意,而刑利連連搖頭收起獸皮短弓,要不是弓術戰技實在稀少,剛才兩箭必能破開風旋護體。
不過,刑利并沒有放棄,出人意料的抓起御風魔蛇,掄動起來如舞長鞭:“聶清風,此擊過后若不能破開風旋護體,我刑利認輸。”
話語落下,魔蛇施展出“烈風加護”,刑利也催動戰氣覆蓋蛇身,而更令人震驚的則是,蛇身上突然顯現出血色紋理,這血紋之力竟能加持在活物身上。
刑利猛然沖出,拖著三重能量加護的御風魔蛇奔向聶清風,距離拉近到一丈半時,手臂一抖甩動蛇身,一品中級戰技“烈風鞭”施展而出。
蛇身配合甩動盡力扭動,劃著一道弧線抽向風旋護體,頃刻間,能量最為濃烈的蛇尾抽打在青色護罩頂上,四種風屬性能量開始激烈的消磨。
很快,能量間的角逐高下立判,蛇尾上的三種能量如撥動湖水的船槳般劃開風旋護體,在聶清風極度不甘的眼神注視下,從上至下劃開一道口子,風旋護體雖然沒有消失,但確實被破開了,要不是刑利掌控好距離,劃開的就不只風旋護體了。
光幕落下,刑利欣喜的走下擂臺,此戰勝出已經穩站榜單第二位,緊隨其后,聶清風也陰沉著臉走下來,聽著周圍人群的非議心如刀絞,掃看葉臣一眼寒芒畢露。
葉臣似有所感的看向聶清風,本來與吳曉兵都一直認為,明日同自己爭奪第三位的將是刑利,可真沒想到竟會是這般結果,葉臣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。
“葉兄弟,該我們上擂了,你可不能直接認輸,怎么也要和我過兩手。”
吳曉兵輕拍葉臣后背說道。
葉臣勉強一笑攤了攤右手,再指指左肩傷處便走向擂臺,吳曉兵無奈搖頭緊跟上去,待光幕落下,再次說道:“既然你不能動手,那就讓鐵蛋兒和我玩會,尤其那能量護體的技能必須用出來,這樣總可以吧。”
葉臣算是服了,怎么自己認輸都這么費事:“可以是可以,但要等上兩刻鐘,你不嫌麻煩就行。”
“不麻煩,我愿意等,反正時間多的是,我們繼續聊著。”
吳曉兵不以為意任性的說道。
院長席上,蘇安邦與陳猛對視一眼,隨即,雙眼微瞇看向鄭風與韓震,見兩人有說有笑便暗自決定,下午定要找個時間與鄭,韓,二人親近親近,自己這還頂著雷呢,怎么也要分點好處不是,要是能拉著一起頂雷就更妙了。
葉臣與吳曉兵真的足足聊了兩刻鐘,要不是光幕能阻隔外界聲音與景象,估計二人誰都笑不出來,圍觀眾人已經義憤填膺,正唾沫橫飛的比拼罵功,最慘的當屬吳曉天,站在人群中備受煎熬,還多次聽到自己也被提及,缺胳膊少腿兒都算輕的。
終于,鐵蛋兒再次施展出“血脈狂暴”與吳曉兵纏斗起來,打的乒乒乓乓有來有往,面對能量加護,吳曉兵完全沒有辦法,沒有戰氣和攻擊戰技的加持根本破不開,而鐵蛋兒也傷不到吳曉兵分毫,一爪子抓在戰甲上連點痕跡都留不下。
最后,葉臣實在看不下去了,直接認輸了事,在吳曉兵的責怪中一同走下擂臺,此時的擂臺下,圍觀人群已經散去,只有零星幾人沒有走,刑利笑著朝兩人揮手,吳曉天則沖過來各種報怨。
又聊不久,葉臣率先離去,回到洞窟立即開始療傷,明日一戰至關重要,而且對手可是聶清風,絕對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