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桌面上巴掌大的玉盒齊婆婆滿意點頭,伸手一招風刺鳥迅速往返將盒子推到近前,還討喜似的在葉臣面前轉了個圈才落回機靈鬼頭頂。
“拿著吧,九條經絡的獸靈果足有二品高級,對咱們馭獸師而言更是可遇不可求,你張叔是真有心了。”
聽聞齊婆婆的話語葉臣險些當場蹦起來,此等靈物正是修復龜蛋所必備之物,如此一來再看向張靜初恨不得多叫幾聲張叔,好在被齊婆婆暗中提醒才不至于丟臉,趕忙道謝連帶收起玉盒。
“呵呵,賢侄喜歡就好,至于你們都去忙吧,這里我陪著副會長即可。”
張靜初先客套一句扭頭便下令趕人,待房門緊閉再無旁人當即湊到齊婆婆背后,邊十分嫻熟的捏起肩膀邊嬉笑道:“我說師傅,不就一個馬乾水您老人家至于生這么大氣嘛,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那馮老頭騙進來的,哦對了,大侄子別杵著了,都不是外人隨便坐,還試個屁的煉,叔說內定了,啊!”
話到最后是一聲高分貝的慘叫,葉臣愣愣的朝下看去正好趕上機靈鬼撒嘴,此時此刻的心情堪比一萬頭踏風魔馬在面前放肆的奔過,真的是我勒個去了,這張叔的變臉功夫絕對已達收放自如爐火純青的超高境界,齊婆婆更是教徒嚴瑾往死里下口,那大腿都咬出血了。
“張叔,我這有銀汁甘露,要不要……。”
“沒事,你叔我頂得住,機靈鬼你不夠意思,枉我上次給你介紹,我去,你還來,啊!”
對話沒超兩句慘叫聲再次響起,葉臣看的脖頸子嗖嗖涼趕忙退到一邊老實坐下,不用看都知道,另一條腿也得見血。
“瞧你那點出息,都快四十了還沒個樣子,小葉臣可不要跟他學,試煉必須親身參與,要是能把馬乾水揍個半死婆婆額外有獎勵。”
齊婆婆終于看不下去開口定論,葉臣聞言立即點頭如搗蒜,再偷瞄兩股戰戰的張叔不得不贊上一句真漢子,血都躺倒腳面子上了依舊能保持住嬉皮笑臉,取出藥劑灌下后順手遞上一封信:“得,我可挨不起第三口,師傅您慢慢看我去那邊歇會,這信是周老頭留下的。”
信件脫手張靜初趕忙來到葉臣身邊落座,揮手間取出幾個瓜果蹭吧蹭吧自顧咬起來,沒一會兒就旋進去仨,趁著歇口氣的功夫才說道:“大侄子,叔吃的這些都是從你們巨人商號倒手過來的,隨便一樣都要五六枚金幣,我去其他商鋪打聽竟特么還別無分號,這下趕上你來了看著辦吧,你叔我就好這口。”
經這么一說葉臣倒是感覺有點眼熟,隨即也揮手取出一堆瓜果準備作對比,然而還沒等瞅上兩個來回就眼前一花半個不剩,扭頭看去張靜初都快樂開了花:“行,大侄子你這兄弟能處,這下子起碼三天不愁忌嘴了,試煉的事包在叔身上趕快把這個收起來。”
直到一份卷軸被暗中塞進手里葉臣都是懵的,光輩分這一塊兒就足夠令人撓頭,幸好齊婆婆讀信很認真并未察覺,足夠葉臣回過神來偷偷拉開卷軸僅看一眼立馬收了起來,頓感張叔這兄弟也能處,沉吟少許不禁拍板道:“張叔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往后望來鎮的瓜果到這邊保您獨一份。”
“嗯!你瞅瞅,咱爺倆就是投緣,不說兩家話,把這個也快收好。”
“這!那價錢上也得從優,我是真不知賣這邊什么價,不過不妨事,直接砍一半。”
“你就是我親侄子,來,這個更得收好,額,真沒了,可以了。”
“你就是我親叔,啥沒不沒的,隔三差五我再讓他們給您帶點酒樓的菜品嘗嘗。”
“你這孩子可以,真是那個,叫什么叔,以后叫大……。”
“你倆夠了,都過來我有事交代。”
正當聊得火熱之際齊婆婆突然發話,把兩人嚇的差點沒魂飛天外,相視一眼麻溜的跑了過去,剛站穩齊婆婆就繼續講道:“周老頭雖然博學,但對于戰獸成長方面仍有不足,那荒雷霸主本已九階巔峰,是在獵殺八階荒水毒牙時被臨死反撲才身中劇毒,不僅蛇膽蛇心被其食用連帶八階荒晶也一并吞了,盡管屬性不同可這臨門一腳總算是踢出去了,據我估計,此鷹尚存兩分機會晉階靈獸,屆時脫胎換骨壓制住毒素將不是馭獸大師所能應對。”
“那該怎么辦?”
兩人聽完立馬不約而同的發問,齊婆婆難免詫異竟一時愕然,緊接著反應過來恨恨的揮手示意,機靈鬼和風刺鳥領命齊出該咬咬該啄啄,待兩聲慘叫過后談話繼續:“若不顧周老頭的面子自是辦法多多,但是,這面子不能不顧及,所以嘛,一切照舊我另有妥善安排。”
“我去,這不白挨嘛。”
兩人聽完最終解釋又不約而同的念叨出聲,即便又得賠上兩聲慘叫。
翌日清晨,西部分會的大廣場上彩旗飄舞鼓樂喧天,有雜耍有馴獸一應表演目不暇接,齊婆婆坐于觀禮臺首位臉色極度不善,時不時還有一眼沒一眼的瞪向張靜初,而后者只能有樣學樣的瞪向下屬,葉臣自覺氣氛不算融洽待表演結束趕忙起身告罪跑下場去,剛離開觀禮臺頓感渾身輕松信心百倍,但愿張叔能化險為夷。
“今日參加試煉者正好五十人,第一場筆試取前二十,第二場眼試再淘汰半數,第三場魂獸輪流對戰取勝率最高五人,若無異議就地落座等待分發試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