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子豈能成就半圣,周夫子見縫趕緊起身應和,還一連干掉三杯,眾人自然要成全好事,紛紛舉杯陪襯,最后,齊婆婆才似笑非笑的同飲一杯,只是目光總帶著點幽怨狠瞥身旁,好在眾目睽睽不得發作,葉臣和張靜初相視一眼,齊齊暗道,自求多福吧。
“既然葉臣當居首功,還并非公會成員,那便是份不小的人情,小三子,你主管對外,這該怎么辦吶?”
子演圣人發話,滿場為之安靜,被點到的小三子,則是那位騎虎跳樓戰李慎的姚老三,聞言起身看向葉臣,一張臉樂的跟見了貼心姑爺兒似的,辦法張嘴就來:“等搬完家,必百廢待興,聽說葉臣在望來鎮買賣做的不小,無盡森林的產出何等豐厚,正好我這缺個采買接洽的辦事員,小子,你意下如何?”
“我干。”
這好事,葉臣真怕答應慢了,一嗓子脫口又急又響亮,頓時引起哄堂大笑,隨后,姚老三揮手拋來一塊腰牌,差事算是定死,子演圣人點點頭,喝上兩杯起身告罪:“還有點手尾需要處理,再給你們半個時辰,今晚過后,明日在新總會再行隆重設宴,我先去忙活忙活。”
“我等恭送?!?/p>
圣人行,當有理數,等四位最高層離開,氣氛更加放松,老的找老的喝,小的找小的拼酒,只有葉臣和張靜初偷偷躲到一邊,開始研究怎么合伙賺錢。
“張叔,公會里你來打點,一層紅利。”
“呵呵,沒了殷家這一股,你叔我可以說上下暢通,一成不夠,三成剛好?!?/p>
“能不能好好談,最多兩成?!?/p>
“當叔叔的,吃點虧就吃點虧,兩成半最少?!?/p>
“嘿,行,回頭讓胖子跟你談,有這閑工夫我多喝幾杯去。”
“誒別介,兩成就兩成,難得沒人打擾,咱叔侄倆說點別的。”
“還有啥別的?”
“你家沈懷忠不是看上我干閨女,忘了?”
“額沒忘,那我去把他叫來?!?/p>
“叫個屁,我干閨女又沒在這,主要和你說別的?!?/p>
“哦?!?/p>
“那丫頭叫淼淼。”
“嗯,聽說了?!?/p>
“姓,殷?!?/p>
“殷淼淼,好名字,??!”
“別急,姑娘是黃花大姑娘,事情也不復雜,她娘是我的紅顏知己,別瞎想,很純潔的那種,可惜嫁給了殷老三做側室,更可惜半年前身體抱恙很快便天人永隔,怕獨女無人呵護,臨終托付于我,狗爺和蝶老雙雙出面,才把人帶回到帝國,叔我只問一句,是否真心,不得兒戲。”
“沒看出來啊?!?/p>
“來正經的?!?/p>
“咳咳,等回到帝國我好好問問,況且,你也得問問淼淼姑娘吧?!?/p>
“那是自然,你看彩禮嘛……。”
“誒月柔,在這呢,叔你自個待會兒,我去去就來?!?/p>
葉臣跑的那叫一個快,獨留張靜初喃喃自語:“哼哼,我剛想說彩禮免了,再附贈兩成紅利陪嫁,這下好,省嘍。”
翌日清晨,第一縷陽光未至,一片火色搶先映紅東方,葉臣猛的睜眼順窗躍出,擰身蹬踏竄上樓頂,道道身影緊跟著上來,齊齊向東斜視,即便相隔遙遠,依然可見龐大火球破云墜落,逼人的壓迫感堪比見證末日,直到消失于地平線,才紛紛暗松口氣,可下一刻,烈焰天柱拔地而起直沖云霄,巨響,地震,隨之傳蕩,十數息方休,所有人皆目瞪口呆,驚愕到無法自拔,好在一道魂音縹緲低沉:“天罰烈陽,火系禁咒,滅我舊址,凡我門徒,知恥上進,吾輩脊梁,何懼之有,有朝一日,萬獸踏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