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川東流,無法西歸,簡直和光陰飛逝相映,更加增強勸學的真摯。”
“《詠鵝》竟然是三個字開頭,詩句竟然還能這么寫?”
“原來是古體詩,不過分拘泥于格律。”
“若不是親眼所見,誰能相信這些詩全都出自六歲稚童之口,而且是出口成詩!”
“教習說得對啊,葉青真乃神童!”
“和葉青同處一學堂,既是我等的悲哀,又是我等的榮耀……”
兔爺們或羨慕或嫉妒。
不一而足。
不過詩歌、韻律對兔爺接客非常重要。
所以哪怕下了課,他們中的大多數,也依舊圍繞在葉青身旁,只求能混個臉熟。
直到楊永板著臉走過來,他們才作鳥獸狀,一哄而散。
風棠還想堅持,不過被楊永一瞪:“三首詩罰寫十遍!”
只能作罷。
沖著葉青攤開雙手,然后風緊扯呼……
如此。
楊永才看向葉青:“說吧,你有什么目的?”
果然看出自己有別的想法嗎?
也是。
畢竟是能考中秀才的人,說不準那自夸的“五歲誦六甲,十歲觀百家”也并非虛言。
葉青收了小覷心理。
臉色一正,沖著楊永行禮道:“小子想要拜師開蒙。”
“你還沒開蒙?”楊永一怔,但很快反應過來,“不,你不是沒開蒙,你是想……”
“考科舉。”
葉青沒有隱瞞:“小子想要考科舉,以此來擺脫弄玉樓的控制,并為我那姐姐贖身……”
他將自己和陸蕓娘的遭遇簡單說了一番。
楊永聽罷。
滿臉唏噓:“好一對兒姐弟情深,如此說來,這科舉一途還真就是你的最好選擇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科舉不是想考中就能考中的,作詩只占其中一部分而已,而且就算你考中了秀才,這弄玉樓也不一定會放人。要知道,秀才和秀才亦有不同,有的秀才前途光明,有的則像我這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