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著粗氣說:“何廠,張廠,我能有什么事你們廠領導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剛才我也就不小心暈了一下。不礙事的。我的腦袋就這樣,時不時地暈一下。不耽誤工作和生活的。”
何廠長和張廠長聽得一臉懵:這時不時地要暈一下,還說沒事
醫生站出來,正色地、莊重無比地對倆廠長說:
“倆位廠長,這位員工的病,可不簡單。
他是腦袋受了重創,并且最重要的是,他的腦袋一直在受傷狀態,從未痊愈過,這就好比我們腳上的濃瘡,又痛又臭,又腥又爛。
一直想結痂,可一直都沒有結痂。
一直都處于細菌感染、惡化漣漣的狀態。
而他的腦袋的情況更甚。
因為他的腦袋的神經,好像一根根細絲一樣,既不能碰,也不能刺激。
更不能猛然去低頭,或者被什么給撞到。
總之,所有一切幅度大一點的動作,都將引發他的腦疾病發作……”
何廠長聽得瞪目結舌。
往日里,何廠長只知道譚流逸的腦袋的情形比不了以前了,但他沒料到會有如此的嚴重。
而張廠長,長期不在廠里,對于員工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。
但他走南闖北,見多識廣,此時聽醫生這么說,也意識到譚流逸的腦袋的情況不容忽視。
張廠長說:“醫生,那你趕緊給他開方子吧?”
何廠長也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,說:“對對對,醫生,你快給他開方子吧?多開點藥都沒事。多開點藥,好得更快。”
醫生搖搖頭,對何廠長說:
“治病的事,復雜得很。
不是多開藥就能好得快這么一回事。
你們的這位員工的腦袋里面的病,得慢慢治。
不能著急。
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
保守估計得治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