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流逸用新毛巾擦了擦眼睛,待他眼睛能視物之后,趕緊走到譚家喜的房中,想找一套譚家喜生前所穿的衣服來給自己換洗。
但當他接觸到譚家喜房中的物品時,一股不祥之感,涌上心頭。
譚流逸打了一個激凌。
譚家喜是他的堂弟,他當然不是怕譚家喜的亡魂。
他也知道譚家喜的亡魂不可能會害他。
可這譚家喜的靈堂還擺在外屋,譚家喜的骨灰還擺在靈堂上。而現在他要穿上譚家喜生前的衣服去主持喪事,他莫名地覺得十分隔應。
再說,他一個堂兄穿著死者的衣服去給死者辦喪事,這事怪異而又害怕的場景,其他人看了還不得像吃了一坨屎一樣地難受啊?
譚流逸拿起譚家喜生前所穿的衣服,想了想,就又放下了。
他轉身走出房中,接著又來到譚四叔老倆口的房里。
譚流逸打開一個老式的衣柜,從中翻出譚四叔的夏衣。
譚流逸拿著譚四叔的衣服走向洗澡間。
渾身大掃除過后,譚流逸才神清氣爽地出現在眾親朋好友面前。
譚流逸穿著自己四叔的老式衣卦子,覺得很舒服。
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隔應之感。
其實,這就是典型的心理作用。
倘若他不知道譚家喜已離世,他穿著譚家喜的衣服,還不照樣不會感覺到隔應
因此,人都是自己嚇自己。
若然自己不嚇自己的話,任別人是嚇不到自己的。
這時,譚流逸掏出手機,打電話給譚四叔。
過了許久,譚四叔才接起了電話。
譚流逸說:
“四叔,家中已經搭好了靈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