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擔心到頂點、而又愉悅到絕點的情感,令劉技術員欲罷不能。
劉技術員久久地、久久地凝視著譚流椰,就像凝視著一尊稀世珍寶班,不忍轉頭。
他怕一轉頭,眼前的美麗鏡像便消失不見。
譚流椰感覺今天的劉技術員雖然有點怪怪的,但并沒有令她感覺到不安。
畢竟劉技術員對她,一沒動手,二沒動腳。
談何不安?
劉技術員要的就是這種穩穩的、在他心底里認為如禪定般的情感。
因為這種不為外人所打擾的情感,能夠令他在高度危險的火藥攪拌工作中,回味無窮。
往日里,在他那種單調的、危險的火藥攪拌工作中,譚流椰宛如那天上的明月般,高懸在他頭頂,照亮著他的每一個夜晚。
尤其照亮著他三十多年來都沒有情感的情感。
在他不停攪拌著火藥的高度精神集中中,譚流椰猶如那雨后的霓虹般,充斥著他的神經。
讓他時刻繃緊的神經,得到片刻的休息。
在他三十多年的光棍生涯中,譚流椰恍若斷臂維那斯般,在他平靜的心湖里,擲入一枚心形炸彈,讓他心花飛濺。
且濺得他滿頭滿臉。
劉技術員沉浸在這種不可思議的畸戀中,獨自享受著。
無與倫比。
其實,對于譚留椰能不能聽懂他所說的話,劉技術員并不是很在乎。
他想,只要自己能夠親口對她說出來,如此便好。
而對于譚流椰能不能理會出他話里的深意,劉技術員更是不在意。
他想,只要自己能夠在靈魂方面擁有譚流椰就足夠。
他可沒有忘記,眼前的譚流椰,她可是、可是、可是有老公的人??!
你說劉技術員腦子不清醒吧,他還分分秒秒記起譚流椰有夫之婦的身份。
你說劉技術員清醒吧,他又獨自沉浸在與譚流椰的靈魂相交中,不愿醒來。
劉技術員就這樣痛、并快樂著!
譚留椰有夫之婦的身份,就是劉技術員所有痛苦的根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