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包扎后的譚流逸,這回躺在床上,依然昏迷著。
頭部厚厚的一層白紗布,遠遠看去,就像一具倒在地上的雕塑般,躺尸不動。
流椰老公拿著交費單,滿臉愁苦地進來大舅哥的病房。
醫生剛忙完譚流逸的包扎事宜,正打算出去病房。
見流椰老公來到,便對流椰老公說:
“你們家這位病人,是你什么人?
為何他每次不聽醫生的勸告,每次都是想往病房外走?
而且每次都是傷到頭部。
本來前次的車禍,他的傷勢就已經是非常嚴重的了。
這回又再次受到重創。
他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啊!
唉!你們看著點他吧,再有下次撞到頭部,你們也不用叫醫生了,直接準備后事吧!”
這一番話,把老實巴交的流椰老公嚇得夠嗆!
流椰老公趕忙應答,說:“好好好,謝謝醫生。我們會看著他的。”
待醫生走后,流椰老公望了望床上的大舅哥,見他還是昏瞇未醒。
不由大搖其頭。
爾后,流椰老公對著那份交款單子,長嘆一口氣,獨自嘀咕道:“哥呀,你這是何苦呢你再急著出院,也不急于這一時啊!你這樣子著急,倒不好養身體。最主要的是,咱們都是窮苦人家,哪里經得起三番五次的折騰?你要再折騰,我也得要住院了啊!”
越是嘀咕,流椰老公就越是想哭。
堂堂七尺男兒,在制作引線那么危險的地方,都沒有被嚇哭過。
半夜在亂葬崗上上夜班,陰風陣陣,鬼哭狼嚎,都沒有被嚇哭過。
眼下看著這些交費單子,他真的快被嚇哭了。
幾滴眼淚,不期然地滑下了流椰老公的臉龐。
恰在此時,譚流椰推門而入。
流椰老公迅速地用手揩干眼淚。
但還是慢了一步,被譚流椰看見他哭過了。
譚流椰嚇了一跳,身子頓時搖晃了幾下,差點昏倒在地。
流椰老公趕忙上前扶住了自己老婆。
譚流椰住了這么些天的院,在病床上躺得久了,頭部不免有點暈。剛才這一驚嚇,她能不搖搖晃晃嗎?
譚流椰問老公:“你、你剛才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我住院你都沒哭,現在要出院了,你倒是哭上了。快說,是不是我哥他有什么危險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