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聲在季嫣然腦海中不斷回蕩,充滿魅惑力。
這一刻,季嫣然內(nèi)心果然泛起了波瀾,她瞪大雙眼,帶著詢問和一絲惶恐的目光,急切地看向自己的師父皇甫天命。
皇甫天命與她目光交匯的瞬間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叫:“不好,這傻徒弟道心這么不穩(wěn)的嗎!”
但他畢竟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,表面上依舊鎮(zhèn)定自若。在演技這方面,他向來自信滿滿,誰也不服。
“呵呵。”皇甫天命冷笑一聲,臉上浮現(xiàn)出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,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。
“魔頭,說這話你自己信嗎?你現(xiàn)在可是本座的階下囚,還妄圖蠱惑我弟子,還是省省你那些歪心思吧!”他的語氣輕松愜意,神態(tài)自然,任誰都無法從他的表現(xiàn)中看出一絲破綻。
皇甫天命壓根就不用跟季嫣然解釋什么,就這一番表演下來,等于直接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。
“小子,不得不說,你這裝腔作勢的本事還真不錯,連本魔都差點(diǎn)相信了。”
域外邪魔咧嘴一笑,露出尖銳的獠牙,臉上寫滿了大大的不屑,像是在說,任你如何表演也改變不了事實(shí)。
“小女孩,放了本魔,你師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(jī),如若不然,你師父必將死在本魔前面。”域外邪魔說得極為真誠,而且說的也是事實(shí)。
然而這一回,季嫣然的內(nèi)心無比堅(jiān)定,沒有再被邪魔的言語所左右。
她深知,自己之所以會對師父產(chǎn)生懷疑,不過是因?yàn)殛P(guān)心則亂,在心底,她始終對師父抱有全然的信任。
“我?guī)煾刚f得沒錯,魔頭,你就省省吧,我是不會再受你蠱惑了。”
季嫣然臉色冷峻,話語擲地有聲,隨后緩緩閉上雙眼,全神貫注地維持著陣法,周身氣息沉穩(wěn)而堅(jiān)定。
“嘿嘿。”目睹這一幕,皇甫天命心中滿是欣慰,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,沖著域外邪魔嘿嘿一笑,笑罷還故意豎起中指,毫不掩飾對邪魔的挑釁。
“瘋子,簡直就是個瘋子!”域外邪魔眼見蠱惑計劃再次落空,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,憤怒地咆哮起來,聲音震得四周空氣都為之顫抖,“結(jié)果如何,你心里清楚得很,難道你就不怕死,真要跟本魔同歸于盡?”
邪魔一邊瘋狂掙扎,一邊用充滿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皇甫天命,它迫切地想要從這個人類臉上找到一絲恐懼。
在它看來,人類都是貪生怕死的,它不相信眼前之人能毫無畏懼,它渴望看到皇甫天命哪怕流露出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怯懦。
然而,回應(yīng)它的只有皇甫天命那再次充滿嘲諷的冷笑和高高豎起的中指,仿佛在無聲地宣告對邪魔的蔑視。
“吼……”
域外邪魔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,在它認(rèn)知里,人類不過是卑賤的種族,眼前這個人類竟如此不把它這個高貴的魔族放在眼里,這讓它怎能不怒。
隨著怒意攀升,域外邪魔掙扎得越發(fā)激烈,周身魔力翻涌,試圖沖破陣法的束縛。
但它并不知道,它的這一舉動,徹底改變了它和皇甫天命的命運(yùn)軌跡。原本按照彼此的消耗程度,皇甫天命會先于它力竭而亡,可如今它這般瘋狂折騰,局勢瞬間變得難以預(yù)料。
“呵呵。”想到這里,皇甫天命不禁發(fā)自肺腑地笑了起來,笑聲中帶著幾分釋然,幾分對命運(yùn)無常的感慨。
季嫣然聽到笑聲,好奇地睜開眼睛,看向皇甫天命。只見他蒼白的臉上掛著如同孩童般純真的笑容,那笑容極具感染力,季嫣然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傻笑起來。
“傻徒弟。”皇甫天命輕聲笑罵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(fù)雜神色,有疼愛,有不舍,更有堅(jiān)定的決心,“為師這次保證讓你活下來,說到做到。”
季嫣然甜甜一笑,沒有察覺到師父話語中的異樣,重重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眼神中滿是信賴:“嗯,弟子相信師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