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回到青蓮城駐地后,白洪山便匆匆一頭扎進房間,閉關(guān)療傷去了。
這座略顯殘破的宅院里,只剩下李憨與白斬天二人。李憨還是頭一遭踏入宗門在眾神之墓中的駐地,上次他僅僅在門口駐足,未曾踏入半步。
此刻走進宅院,他細(xì)細(xì)打量,只見這里的狀況著實令人堪憂。幾間屋子勉強能住人,庭院里雜草叢生,一片狼藉,破敗不堪,連個能安心坐下喝茶聊天的地方都尋不到。李憨越看眉頭皺得越緊,倒不是他挑剔,這環(huán)境簡直與破敗的遺跡無異,實在是有損宗門的顏面。
“哎,這個院子已經(jīng)算是保存得比較完好的了。我們得到這里后,沒待多久就出發(fā)去找你了,而且阿爹又忙著閉關(guān)修煉,根本沒工夫收拾。”白斬天瞧見李憨滿臉嫌棄的神情,趕忙開口解釋道。
李憨微微點頭,說道:“那就現(xiàn)在收拾收拾吧。”說罷,他便率先行動起來,開始動手整理。
李憨出身農(nóng)村,雖說已多年未曾操持家務(wù),但他骨子里的勤勞和利落仍在,不一會兒便將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條,煥然一新。
半天之后,在這駐地宅院里,李憨與白斬天悠然地躺在搖椅上,一邊品著香茗,一邊閑聊,顯得愜意十足。
“還好有白老哥你帶進來的這些家具,這下子才有點家的感覺?!崩詈芤獾靥稍趽u椅上,一臉滿足地說道。
“這些家具都是從白家村帶出來的。在那兒生活了好些年,身邊的這些物件都有感情了。我從昏迷中醒來后,就抽空回了趟白家村,把能用的東西都搬過來了?!?/p>
白斬天也躺在搖椅上,瞇著眼睛,手中輕輕搖著蒲扇,隨著搖椅的節(jié)奏緩緩晃動。
“呵呵,沒想到白老哥你還是個念舊之人。”李憨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“俗話說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李老弟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?”
白斬天微微側(cè)過頭,眼神中帶著幾分深意,看向李憨。
兩人目光交匯,彼此心領(lǐng)神會,緊接著便一同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我也算念舊的人嗎?”李憨在心中默默念叨著,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故鄉(xiāng)。
“也不知道他們?nèi)缃襁^得怎么樣了?”幾張熟悉親切的面容悄然浮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之中。
與此同時,藍星華國虎龍山。正在閉目凝神打坐修煉的皇甫天命毫無征兆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。
“真奇怪,這個時候,會是誰在念叨我呢?”
“難道是小妹?不對不對,她昨天才離開天命觀,前往華南市去接李憨兄弟的青梅竹馬李燕了,肯定不是她?!?/p>
“難不成是我那寶貝徒弟?她外出歷練也快一個月了吧,不知道現(xiàn)在回來了沒有?”
想到這里,皇甫天命“唰”地一下站起身來,對著門口大聲喊道:“青山,進來!”
他的話音剛落,原本緊閉的大門“吱呀”一聲緩緩打開,一位身著黃袍、氣質(zhì)沉穩(wěn)的中年道士邁步走了進來。
“觀主,您有什么吩咐?”這位名叫青山的中年道士微微躬身,語氣恭敬地問道。
“我徒兒現(xiàn)在何處?”皇甫天命急切地追問道。
季嫣然出門歷練還不到一個月,可皇甫天命幾乎每兩天就要詢問一次她的行蹤,對這個徒弟那可是寶貝得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