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3章 生死絕境（第2頁）

笑聲在季嫣然腦海中不斷回蕩，充滿魅惑力。

這一刻，季嫣然內心果然泛起了波瀾，她瞪大雙眼，帶著詢問和一絲惶恐的目光，急切地看向自己的師父皇甫天命。

皇甫天命與她目光交匯的瞬間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暗叫：“不好，這傻徒弟道心這么不穩的嗎！”

但他畢竟經驗豐富，表面上依舊鎮定自若。在演技這方面，他向來自信滿滿，誰也不服。

“呵呵。”皇甫天命冷笑一聲，臉上浮現出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，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。

“魔頭，說這話你自己信嗎？你現在可是本座的階下囚，還妄圖蠱惑我弟子，還是省省你那些歪心思吧！”他的語氣輕松愜意，神態自然，任誰都無法從他的表現中看出一絲破綻。

皇甫天命壓根就不用跟季嫣然解釋什么，就這一番表演下來，等于直接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。

“小子，不得不說，你這裝腔作勢的本事還真不錯，連本魔都差點相信了。”

域外邪魔咧嘴一笑，露出尖銳的獠牙，臉上寫滿了大大的不屑，像是在說，任你如何表演也改變不了事實。

“小女孩，放了本魔，你師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，如若不然，你師父必將死在本魔前面。”域外邪魔說得極為真誠，而且說的也是事實。

然而這一回，季嫣然的內心無比堅定，沒有再被邪魔的言語所左右。

她深知，自己之所以會對師父產生懷疑，不過是因為關心則亂，在心底，她始終對師父抱有全然的信任。

“我師父說得沒錯，魔頭，你就省省吧，我是不會再受你蠱惑了。”

季嫣然臉色冷峻，話語擲地有聲，隨后緩緩閉上雙眼，全神貫注地維持著陣法，周身氣息沉穩而堅定。

“嘿嘿。”目睹這一幕，皇甫天命心中滿是欣慰，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，沖著域外邪魔嘿嘿一笑，笑罷還故意豎起中指，毫不掩飾對邪魔的挑釁。

“瘋子，簡直就是個瘋子！”域外邪魔眼見蠱惑計劃再次落空，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，憤怒地咆哮起來，聲音震得四周空氣都為之顫抖，“結果如何，你心里清楚得很，難道你就不怕死，真要跟本魔同歸于盡？”

邪魔一邊瘋狂掙扎，一邊用充滿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皇甫天命，它迫切地想要從這個人類臉上找到一絲恐懼。

在它看來，人類都是貪生怕死的，它不相信眼前之人能毫無畏懼，它渴望看到皇甫天命哪怕流露出一點點的怯懦。

然而，回應它的只有皇甫天命那再次充滿嘲諷的冷笑和高高豎起的中指，仿佛在無聲地宣告對邪魔的蔑視。

“吼……”

域外邪魔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，在它認知里，人類不過是卑賤的種族，眼前這個人類竟如此不把它這個高貴的魔族放在眼里，這讓它怎能不怒。

隨著怒意攀升，域外邪魔掙扎得越發激烈，周身魔力翻涌，試圖沖破陣法的束縛。

但它并不知道，它的這一舉動，徹底改變了它和皇甫天命的命運軌跡。原本按照彼此的消耗程度，皇甫天命會先于它力竭而亡，可如今它這般瘋狂折騰，局勢瞬間變得難以預料。

“呵呵。”想到這里，皇甫天命不禁發自肺腑地笑了起來，笑聲中帶著幾分釋然，幾分對命運無常的感慨。

季嫣然聽到笑聲，好奇地睜開眼睛，看向皇甫天命。只見他蒼白的臉上掛著如同孩童般純真的笑容，那笑容極具感染力，季嫣然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傻笑起來。

“傻徒弟。”皇甫天命輕聲笑罵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神色，有疼愛，有不舍，更有堅定的決心，“為師這次保證讓你活下來，說到做到。”

季嫣然甜甜一笑，沒有察覺到師父話語中的異樣，重重地點了點頭，眼神中滿是信賴：“嗯，弟子相信師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