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獸之所以會發生這么大的變化,可跟靈脈的復蘇有著某些神秘的關聯。
自靈脈復蘇以來,小獸便陷入了沉睡的怪圈。
除了李憨初次破開封印時它尚算平靜,往后每一次靈脈復蘇,它都會沉沉睡去。
而每次蘇醒,都像是經歷了一次蛻變——體型成倍增長,性情愈發暴戾,眼中的兇光也愈發凌冽。
"大哥,這小獸怕是留不得了。"獨臂壯年李常福眉頭緊鎖,目光中滿是憂慮,"如今它沉睡得愈發頻繁,若繼續養下去,等它完全失控,咱們整個村子都得遭殃!"
一旁的李常山負手而立,身形如山岳般沉穩,卻難掩眼底翻涌的復雜情緒。
他望著沉睡中的小獸,眼神里既有慈愛又有擔憂,既有不舍又有怒意。
對于李常福的話,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,久久沒有回應。
這兄弟二人如今已非昔日可比。突破武圣境后,他們壽元大增,容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他們的身體已經從當初老態龍鐘回到了壯年時期的模樣,只有那愈發深邃的眼神與沉穩的氣質才可以證明他們經歷過的風霜。
"大哥!"李常福急得提高了聲調,"每次醒來,它都更暴躁幾分,咱們不能再心存僥幸了啊!還是盡快了結了它吧!"
"住口!"李常山突然暴喝一聲,周身氣勢迸發,"你出去!莫要再提此事!"他赤紅著眼瞪向弟弟,眼中盡是警告。
李常福見狀,不由得縮了縮脖子,到嘴邊的話硬是咽了回去。
他神情復雜地看了看李常山,又深深望了眼沉睡的小獸,最終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,轉身離開了山洞。
待弟弟李常福走后,李常山緊繃的身體瞬間垮了下來,仿佛失去了支撐的梁柱一般,臉色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。
他緩緩走到小獸身旁,伸手輕輕撫摸著它那粗糙的皮毛,聲音里滿是悲涼地說道:
"老天啊。。。我到底做錯了什么?為何要這般折磨我?"
小獸對李常山而言,意義非凡,早已不是尋常寵獸。
自從李常山得知小獸與已故孫子李大山的關系后,他將所有的疼愛與牽掛,都傾注在了這頭小獸身上。
小獸就像是他的孫子,是他生命中最后的溫暖,是他的精神支柱。
可如今,這唯一的寄托成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,而自己的弟弟更是要求他親手了結掉小獸,這是何等的殘忍,何等的悲涼!
命運的玩笑,實在太過殘酷。
“你要頂住,一定要保住自己心智,千萬不能迷失,爺爺相信你,爺爺守著你!”
李常山靜靜地趴在小獸身上,輕輕撫摸著它,堅毅的雙眼默默流下了眼淚。
然而,這里發生的一切皇甫天命自然是不知曉,他不會知道,自己破開封印的計劃正給自己兄弟李憨的老家帶來災難。
“霸刀,我們繼續,下個目的地——瓦屋山!”
說罷,皇甫天命與霸刀沖天而起,朝著特定的方向,激射而去。
哀牢山的一切事宜處理完,兩人便馬不停蹄地再度踏上了征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