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感受到李憨神識的小道童,終于是停下了手中動作,抬頭看向了李憨。
兩人目光交匯,竟同時呆愣在了當場。
李憨除了感到驚訝外,心中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而小道童則是滿臉錯愕,眼中還有些深深恐懼。
“你認識我?”李憨先回過神,不禁開口問道。
小道童被李憨的詢問打斷,慌亂地收回了目光,搖了搖頭,“不……不認識。”
他說話結巴,小小身子不住地微微顫抖,顯然沒有說實話。
李憨摸了摸臉,暗自思忖:“我有那么可怕嗎?之前那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?這小家伙應該是說謊了,可我確實不可能認識這么小的小孩啊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李憨心思急轉,微笑著開口問道:“小家伙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小道童聞言,身子猛得一怔,手中掃帚掉到了地上。
李憨見狀,眉頭皺起,忍不住追問:“你好像很怕我,你到底是誰?”
小道童的行為什么太奇怪了,由不得李憨不多想,李憨甚至都懷疑這小道童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利于皇甫天命的事,所以才會如此驚慌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叫皇甫刀,是皇甫天命的弟子。”小道童結結巴巴地回應道。
“哦?”李憨狐疑,沒有完全相信小道童的話,“你既是天命兄的弟子,為何要怕我?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?”
李憨的語氣不再平和,而是變得有些咄咄逼人。
按理來說,本來就害怕李憨的小道童,被李憨這樣態度追問,應該變得更加惶恐才是,可小道童聽到李憨的問話后,像是想到了什么關鍵點事,反而鎮定了下來,說話也不再結巴:
“對對對,我們第一次見面,我也沒有在怕你!”
小道童這一反應,倒是把李憨給整不會了,他總感覺眼前的小道童,處處透著不對勁,卻又礙于他現在身份,不好拿他怎么樣。
“你說你是皇甫天命的徒弟,可有證據?”李憨雙手背在身后,耐著性子繼續問道。
小道童這會倒是不慌不忙,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掃帚,緩緩掏出一塊玉牌,脆生生說道:“這就是證據。”
李憨的目光在玉牌上掃了一眼,“觀主令”三個大字,赫然在上面。
李憨知道,這確實是皇甫天命的令牌。
可是這樣的證據對天命觀的人或許有些說服力,對他李憨而言是完全不夠的,“就憑一塊玉牌?”
李憨臉上的懷疑不僅沒減,反而變得更加濃重。
“除非你能告訴我,你為何會守在這里?皇甫天命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?”李憨華鋒一轉,眼神死死地盯著小道童。
“我……我為什么要告訴你?”小道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不由得后退了兩步。
“呵呵,為什么?”李憨冷笑一聲,上前一步,“就因為我賭你攔不住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