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她一直求活毅力強大,換了別人,早死了幾回,我都不知道她一個堂堂公主,怎么會把身體搞成這樣的……就算是去敵國為質,也不至于傷成這樣。”
“可她并非一個容易交心之人,那些事情她只字不提,我探不出來,有些地方根本無法對癥下藥,而且公主多疑又多思,慧極必傷,更是雪上加霜。”
然后他又看向墨硯辭,總覺得謝南初對他的耐心好像不一樣,或許是個轉機。“如果你真的想她好,并非存了利用之心,或許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至少能多活幾年!”
窗外起風拍打窗欞,襯得室內死一般寂靜。
過了片刻,墨硯辭抿了抿唇,鼓起勇氣問道。“祁谷主,這世間……可有能讓人選擇性地忘記某個人的藥?”
祁霄正在收針的手微微一頓,銀針在燭火下泛著冷光,“王爺說的那是話本里的藥吧。”
不知道想什么,他抬眼看向床榻上昏睡的謝南初,又說道。
“真正能讓人完全失憶的藥有,但是讓她失去一段記憶,或者忘記某人是沒有這樣的藥,除非是蠱毒,但是她身上現在只有你那個共身蠱。”
“我知道你以為她是你那什么南南,但是有沒有可能是你認錯了人?她是這北寧的八公主,人生軌跡,你有心就能查清。”
墨硯辭看著床上的謝南初,沒有解釋。
祁霄告訴花蕪注意事項,才離開。
花蕪剛要上前趕人,墨硯辭已經穩穩坐在了床榻邊。她急得去拽他的衣袖,卻被一股無形的內力震開。
即打不過他,說了道理他也不聽,好像也拿他沒有辦法。
“花蕪你跟著你們主子多久了?”墨硯辭突然開口,聲音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
花蕪一臉防備地看著他。
“不足三年!是她為質后,才認識的你,你根本不是寧遠國人。”墨硯辭直接說出了答案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花蕪渾身一僵,手不由地又握緊了幾分。
墨硯辭指尖輕叩床沿,每一下都像敲在花蕪心上,“所以她的事情,我全查過,她所做的事情我都大概清楚,而你的來歷,我也知道,是從江湖邪教里出來的。”
他側頭看向花蕪,眼神里充滿了危險。
花蕪有種秘密要被他看透的危險感,她下意識地低下頭。
“所以,我沒有拿她當替身,她就是我的南南……”墨硯辭表情嚴肅地跟花蕪解釋。
花蕪也很懵,不明白這上下之前有何關聯。“鎮南王無需向奴婢解釋什么!公主信你,奴婢自然會信。”
只是她話沒有說完,被墨硯辭打斷。“我只是想告訴你,不必這樣防備我。”
花蕪皺眉不語。
卻又聽到墨硯辭的聲音響起。“還有最近幾批進宮主府刺殺的人,到底是什么人?”
花蕪握緊拳頭,這個人……怎么什么都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