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認為憑你,完全可以對付這樣的人,為什么留下他?”墨硯辭不懂。
“走了一個,還會再來一個,反正他也只是好友,我真要弄他有的是辦法,再換一個,就不好說了。”謝南初咬了后槽牙。
上輩子,她就是想著換一個。
結果后來換了個厲害的,卻成了謝清月的人……
難纏的很,還沒有人能壓制。
聽著謝南初的話,墨硯辭緩緩吐出一縷白煙,煙霧繚繞間他的神色晦暗不明。
謝南初觀察了一下墨硯辭,敏銳地發現,最近那種奇異的共感確實消失了,他竟真將那道無形的聯系主動切斷。
看來他還挺有誠意。
煙絲在鎏金煙斗中明明滅滅,映得他眉眼格外深邃。他忽然將煙斗在桌角輕輕一磕,殘余的煙灰簌簌落下。“以后這種地方,公主還是少來的好,你這樣的容貌在這種地方,可太容易出事。”
謝南初沒應。
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,隱約聽見花蕪驚慌的喊聲。謝南初蹙眉起身,卻見墨硯辭已先一步推開窗欞。
“正好來了,就瞧瞧熱鬧。”謝南初這話表達出來的善意,讓墨硯辭心中一喜。
兩人同時將注意力放到了樓下大廳,此時大廳里,已經吵起來,紀執年的拐杖更是被人搶走,扔到了一邊。
他只能靠著吳晚吟才站直。
“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。”
“我們管你們是誰,這菜是我們先要的,你憑什么要先搶過來……今天誰在這里都不行。”紈绔們平日在這種地方,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。
更何況剛才這人還罵他們是草包,他們怎么忍得了。
而花蕪穿碰上一身小二的衣服,站在一邊,偷偷的對著謝南初使眼色。
“這菜既然是你們先要的,那就給你們好了,你們用得著掀桌子嗎?”吳晚吟沒忍住開口說了一句。
結果一開口就漏了陷。
“是個女人啊。”
“哈哈哈哈,怎么女搶男裝啊!這里面一定有詐。”
有一個手快的,一下打掉了吳晚吟的偽裝,頭發一散,露出那張驚慌失措的臉,大家都很熟悉。
謝南初漫不經心地把玩手中的茶杯,抬眸瞥向吳晚吟和紀執年時,長睫下難掩眼底翻涌的殺意。
原本只是圍觀看熱鬧的人,一下子認出來了吳晚吟。“是那個逃犯。”
“還真是吳家逃犯,快去報官啊。”花蕪也在里面湊熱鬧。
謝南初側頭,卻瞥見那位紅衣舞姬的身影在后門一閃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