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紫禁城,坤寧宮。
殿內(nèi)燭火溫潤,驅(qū)散了秋夜的微寒。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安神香氣息。皇后張嫣正坐在暖榻邊,輕柔地拍撫著早已熟睡的嫡次子朱慈煜。小皇子約莫兩三歲年紀,粉雕玉琢,呼吸均勻,長長的睫毛在柔光下投下安靜的陰影,顯然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(xiāng)里,對父皇在朝堂上掀起的驚濤駭浪一無所知。
八歲的太子朱慈熠則端坐在一旁的小書案后,就著明亮的燭光,專注地臨摹著一幅《東海輿圖》,那認真的小模樣,竟有幾分其父批閱奏章時的影子。聽到腳步聲,他抬起頭,見到是父皇,立刻放下筆,起身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行禮:“兒臣參見父皇。”
張嫣也抬起頭,溫婉一笑,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(guān)切:“陛下忙到這么晚,可用過宵夜了?臣妾讓御膳房溫著燕窩粥。”
朱嘯擺了擺手,神色間的冷厲與威嚴在踏入這方溫暖天地時便已柔和了許多。他走到榻邊,低頭看了看睡得香甜的朱慈煜,伸手輕輕拂過幼子細軟的發(fā)絲,眼中流露出一抹難得的慈愛。
“不必忙了,朕不餓。”他在張嫣身旁坐下,揉了揉眉心,雖顯一絲疲憊,但那疲憊之下,是如同精鋼經(jīng)過千錘百煉后的沉凝與力量。若有精通內(nèi)家功夫的高手在此,必能驚覺皇帝氣血之旺盛,呼吸之悠長,已遠超尋常武人極限,儼然一派宗師氣象。
張嫣心思細膩,察覺丈夫今日情緒不同往常,輕聲道:“陛下似有心事?可是東南戰(zhàn)事又有反復?”
朱嘯微微頷首,又搖了搖頭:“戰(zhàn)事順利,鄭成功不負朕望,已蕩平舟山嵊泗群寇。”他頓了頓,聲音壓低了幾分,“只是,審訊俘獲的倭首,得知一樁令人震怒之事。臺灣…朕那東南寶島,竟早已被西洋紅毛夷偷偷占據(jù),筑城屯兵已久!”
“啊?”張嫣掩口輕呼,秀眉微蹙,“竟有此事?這些西夷,也太過猖狂!”
一旁的朱慈熠也瞪大了眼睛,小臉上滿是憤慨:“父皇!紅毛夷壞蛋!占我們的地方!讓鄭將軍去打他們!用‘鎮(zhèn)海號’的大炮轟他們!”
朱嘯看著兒子那義憤填膺的模樣,不禁失笑,心中的郁氣也散了些許。他伸手將太子攬到身邊,道:“熠兒說得對,朕已命鄭成功籌備東征,務必收復臺灣。這天下,日月所照之處,凡有敢犯我大明疆土者,雖遠必誅!”
他的話語平靜,卻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決絕與自信。這股自信,不僅源于帝國的強盛,更源于他自身所擁有的、超越凡俗的力量。
[宿主:朱嘯(大明帝國天啟皇帝朱由校)]
[狀態(tài):人類極限巔峰(龍元滋養(yǎng))、精神強韌(真龍之瞳Lv。4)]
[能量點:713,0001,000,000]
感受著體內(nèi)奔騰不息、幾乎要破體而出的磅礴力量,以及腦海中那愈發(fā)清晰、仿佛能洞穿虛空的感知,朱嘯心念微動。
“寰宇脈絡(luò),啟動。”他在心中默念。
頓時,一個唯有他能見的、由無數(shù)淡金色數(shù)據(jù)流構(gòu)成的復雜界面在他意識中展開。界面中央,是大明疆域的立體輿圖,光影流轉(zhuǎn),山川河流、城郭驛路隱約可見,其中東南沿海一帶光芒最為熾盛,代表著他傾注的心血與國運的凝聚。
他的意識聚焦于輿圖東南方那片梨形的島嶼——臺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