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八旗崩解（第2頁）

風雪怒號，天地混沌。多爾袞一身玄甲，腰懸寶刀，范文程緊隨其后。正白、鑲白旗近萬精銳（拋棄老弱），如同幽靈，悄無聲息地涌出城門，沒入茫茫風雪與長白余脈的黑暗之中。目標——朝鮮！前途——未卜！

汗王宮內。

代善身披重甲，親自巡視城防。正紅、鑲紅旗及部分鑲黃旗殘兵，如同絕望的困獸，蜷縮在冰冷的城墻上，等待著未知的命運！

鑲藍旗駐地。

濟爾哈朗坐立不安，目光死死盯著西方，等待著派出的死士帶回那決定生死的回音！

撫順行轅。

朱由校熔金般的眸子，仿佛穿透千里風雪，看到了赫圖阿拉那分裂、混亂、絕望的一幕。火焰無聲爆燃，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。

“多爾袞遁入朝鮮？垂死掙扎！”

“代善困守孤城？坐以待斃！”

“濟爾哈朗欲降？哼！早知今日，何必當初！”

“傳旨！”

“袁崇煥！”

“臣在！”（袁崇煥已奉旨至撫順聽令）

“濟爾哈朗若真遣使，許其陣前倒戈獻城！可保全其鑲藍旗將士及直系家眷性命！然濟爾哈朗本人及其兄弟子侄、核心黨羽，必須押解京師，聽候發落！”

“得令！”

“毛文龍！吳三桂！”

“末將在！”（毛、吳亦奉旨至撫順）

“多爾袞遁入朝鮮！此獠野心勃勃，不可留！命爾等休整完畢，即率東江鎮精銳、寧遠鐵騎，會同朝鮮義軍（若有），跨過鴨綠江，追剿殘敵，犁庭掃穴！務必將多爾袞及其黨羽擒獲或斬首！絕后患！”

“末將遵旨！”

“三軍！備戰！”

“正月廿八！兵發赫圖阿拉！”

“朕要親臨城下，看著這座沾染我大明無數鮮血的魔巢，在炮火中化為齏粉！”

“朕要親手將那‘犯明者死’的大旗，插在赫圖阿拉最高的廢墟之上！”

帝國的赤龍昂首，龍吟震九霄！龍爪已張開，向著白山黑水間最后的魔巢，發出終結一切的滅世一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