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潛淵·鳳棲梧
乾清宮西暖閣,燭火通明。
朱嘯負手立于巨大的《寰宇坤輿圖》前,熔金般的目光穿透萬里河山,最終定格在遼東那片被標注為“建奴”的陰影之上。毛文龍的海上游擊如火如荼,攪得皇太極后方雞犬不寧;袁崇煥的寧遠鐵壁穩(wěn)如磐石,孫承宗坐鎮(zhèn)薊遼統(tǒng)籌全局;九邊水泥城墻在寒風中快速凝固,如同鋼鐵長城;陜甘洪承疇正以雷霆手段賑災安民,彈壓蠢蠢欲動的火星(高迎祥)…遼東局勢,已被強行按入一種緊繃卻相對穩(wěn)定的僵持。
“還不夠…”朱嘯低聲自語,指尖劃過那片陰影,帶著冰冷的殺意,“僵持…只是暫時的喘息。皇太極…絕非坐以待斃之輩!范文程…那條毒蛇,定在暗中吐信!”他眼中熔金火焰無聲爆燃,“待江南新政根基穩(wěn)固,國庫充盈,新軍練成,火器充足…朕…必親率王師,犁庭掃穴!踏破赫圖阿拉!將建奴八旗…連根拔起!至于范文程…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,“朕要將他…千刀萬剮!凌遲處死!懸首九邊!以儆效尤!告慰…我大明無數(shù)枉死的英魂!”
一股無形的、裹挾著鐵血與復仇意志的磅礴氣勢,如同沉睡的巨龍在淵底翻騰,蓄勢待發(fā)!整個暖閣的空氣仿佛都為之凝滯!
朱嘯本是現(xiàn)代的靈魂,復仇的意念更加強烈:先滅后金,再滅倭寇,平定土司,滅安南,控制新疆、西藏、內(nèi)外蒙古,先恢復國力,再出海開啟新航海時代,讓大明日月永照,讓華夏漢人高人一等,讓漢語稱為地球官方語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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坤寧宮,暖閣生春。
張嫣倚在鋪著厚厚錦褥的軟榻上,腹部已高高隆起,圓潤如珠。她一手輕撫著腹中不時踢動的小生命,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與寧靜的幸福。李淑妃李月蟬坐在一旁繡著小衣,腹部也微微隆起,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暈,偶爾與皇后相視一笑,暖意融融。
“姐姐,這小家伙今日可鬧騰了?!崩钤孪s放下針線,笑著輕撫自己的小腹,“比前幾日動得厲害多了?!?/p>
張嫣溫柔一笑:“定是個活潑的小皇子。陛下知道了,定會歡喜。”她目光掃過李月蟬的肚子,“妹妹這胎,看著也穩(wěn)當,李守真那丫頭照料得盡心?!?/p>
“是啊,多虧了陛下和姐姐恩典?!崩钤孪s眼中滿是感激。
暖閣外,任貴妃任婉清與范賢妃范玉柔并肩走過廊下。任婉清依舊一身素雅宮裝,氣質(zhì)清冷,目光平靜地掃過暖閣內(nèi)溫馨的場景,腳步未停。范玉柔則腳步微頓,看著張嫣和李月蟬隆起的小腹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羨慕與…一絲落寞。她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平坦的小腹,輕咬下唇,隨即快步跟上任婉清。
“姐姐…”范玉柔聲音細若蚊蠅,帶著一絲委屈,“陛下…陛下近日,似乎…更常去淑妃妹妹那里了…”
任婉清腳步未停,聲音平淡無波:“陛下自有圣裁。你我…謹守本分便是?!彼抗鈷哌^范玉柔略顯蒼白焦慮的臉,“與其胡思亂想,不若…多去佛堂誦經(jīng),為陛下、為皇后、為龍嗣祈福。”
范玉柔張了張嘴,終究沒再說什么,只是眼中的失落更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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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乾清宮東暖閣。
紅燭搖曳,暖香襲人。范玉柔精心梳妝,一身水綠薄紗宮裝,襯得肌膚勝雪,曲線玲瓏。她端著一盞親手熬制的參湯,裊裊娜娜步入暖閣,聲音帶著刻意柔媚的嬌嗲嗲:“陛下…夜深了,臣妾熬了參湯,為您提提神…”
幾乎同時,任婉清也端著一碟精致的江南點心步入暖閣,聲音清冷:“陛下,臣妾做了些家鄉(xiāng)小點,請您嘗嘗。”她目光掃過范玉柔刻意顯露的身段,眼神無波。
朱嘯正批閱奏疏,抬頭見二人同時到來,心中了然?;屎笈c淑妃接連有孕,這兩位…是急了。后宮爭寵,本是常事,但此刻…他心思全在遼東與江南大局上,本欲推拒。然而,目光掃過范玉柔那含羞帶怯、楚楚可憐的模樣,以及任婉清那清冷孤絕下隱隱透出的期盼,再想到系統(tǒng)提示的“陰陽調(diào)和”…一股燥熱自小腹升起。
“都放下吧?!敝靽[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。他放下朱筆,目光在兩位佳人身上流轉(zhuǎn),帶著審視與…一絲玩味,“范卿的參湯…任卿的點心…皆是心意。朕…心領(lǐng)了。”
范玉柔心中一喜,蓮步輕移,靠近御案,幽香更濃:“陛下…政務雖忙,也要保重龍體呀…”她伸出纖纖玉手,試探性地搭上朱嘯的肩膀,輕輕揉捏。
任婉清見狀,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,微微側(cè)頭,卻沒有退開。
朱嘯感受著肩上傳來的溫軟觸感,再看著任婉清那強作鎮(zhèn)定卻微微顫抖的睫毛,心中那股燥熱更盛。他本是穿越之魂,對禮法束縛本就不甚在意,此刻被兩位絕色佳人環(huán)繞,又值心神疲憊之際,一股放縱的念頭油然而生。
“保重龍體…”朱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,反手握住范玉柔的手腕,輕輕一帶,將她拉入懷中!另一只手,則伸向任婉清,“任卿…點心雖好,不若…卿卿秀色可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