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路軍(多鐸親率):直撲朝鮮南部重鎮全州!這里聚集了朝鮮最后成建制的抵抗力量——由名將李舜臣后裔李璿率領的“訓煉都監”精銳五千,以及自發組織起來的義軍、百姓逾兩萬!他們決心以全州城為墳,埋葬入侵者!
“放箭!為了朝鮮!為了死去的王上!”李璿身披祖傳的殘破山文甲,手持長弓,嘶啞的吼聲在城頭回蕩!回應他的,是朝鮮守軍絕望而決絕的箭雨!
然而,回應他們的,是來自地獄的火雨!——漢八旗督造的毒火箭(箭頭淬毒,裹浸油麻布)如遮天蔽日的蝗群般射上城頭!箭矢釘在木盾、城樓、甚至人體上,瞬間爆燃!毒煙彌漫,沾膚即潰,守軍發出非人的慘嚎,渾身潰爛,如同被融化的蠟燭般從城頭栽落!
“撞!給本王撞開這破門!”多鐸在陣后獰笑。數十名披著三層重甲、只露雙眼的死士,扛著巨大的包鐵沖城槌,在箭雨和滾木礌石的間隙,嚎叫著沖向城門!
“咚!咚!咚!!!”沉悶而恐怖的撞擊聲,如同死神的喪鐘,敲在每一個守軍心頭!
“轟隆——!!!”一聲巨響!飽經摧殘的包銅城門終于不堪重負,向內轟然倒塌!煙塵彌漫中,多鐸一馬當先,手中長刀閃爍著嗜血寒光:“殺進去!雞犬不留!給本王——屠城三日!!!”
接下來的三日,全州城化作了真正的人間煉獄!建奴鐵騎在狹窄的街巷中瘋狂砍殺!老人被長矛挑飛,嬰兒被馬蹄踏碎,婦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輪番施暴后開膛破肚!李璿率殘兵退守府衙,戰至最后一兵一卒,身中數十箭,力竭而亡,尸體被剁成肉泥!尸體堆積如山,堵塞了穿城而過的錦江河道!原本清澈的江水被染成粘稠的暗紅色,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!三日血洗,全州城十室九空,活口不足十一!史稱“全州三日紅”。
四月初一,濟州島,漢拿山
最后的抵抗者——數千名不愿屈服的朝鮮義軍和百姓,攜帶著老弱婦孺,退守至漢拿山深處易守難攻的火山巖洞。
“多爾袞!建奴惡鬼!朝鮮山川永記此仇!”義軍首領的怒吼在山谷回蕩。
山下,范文程面無表情,如同看著一群螻蟻。他冷冷揮動令旗:“開炮!送這些不識時務的愚忠之輩,去見他們的李氏先王!”
漢八旗新鑄的數十門“霹靂炮”(改良版虎蹲炮)發出震天怒吼!特制的硫磺彈、毒煙彈如雨點般砸入山林巖洞!
轟!轟!轟!
烈焰沖天而起,裹挾著刺鼻的毒煙,瞬間吞噬了整片山林和洞穴入口!里面傳來凄厲到極致的慘嚎與絕望的拍打巖壁聲,很快便在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焦糊味中歸于死寂……朝鮮全境,至此徹底淪陷,陸沉于血海與焦土之中。
斷江絕路·天塹橫尸·死地鑄成!
鴨綠江畔,義州
阿濟格立于斷橋殘骸之上,望著滾滾東去的江水,發出夜梟般的獰笑。江面上漂浮著被燒得焦黑的船骸碎片,以及數十具被毒蒺藜刺穿、被江水泡得發脹的明軍斥候尸體。
“埋!給本王埋得深深的!插得密密的!”阿濟格咆哮著,“讓這些陶罐里的‘鐵西瓜’(地火雷),還有這些帶毒的‘鐵蒺藜花’,給明狗準備一份大禮!”
三千正白旗最精銳的白甲兵,如同地獄的工兵,沿著漫長的鴨綠江南岸,瘋狂地挖掘、埋設裝滿火藥和鐵砂碎片的陶罐地雷(觸發式),在江灘淤泥和淺水區,密密麻麻地插滿淬有劇毒、三棱倒刺的鐵蒺藜!*l遠遠望去,曾經的天塹渡口,如今已化為一片死亡禁區,散發著不祥的寂靜。
“哈哈!朱由校!吳三桂!毛文龍!來吧!本王倒要看看,你們有多少人命,能填滿這鴨綠江!”阿濟格的狂笑在江風中回蕩。
困獸鑄籠·赤龍鎖目·死期將至!
多爾袞獨立于平壤殘破的城頭,猩紅的披風在帶著焦糊血腥味的寒風中獵獵作響。他眺望著西方鴨綠江方向升起的滾滾黑煙,再俯瞰朝鮮大地——無數面沾滿血污的“正白”、“鑲白”龍旗,如同招魂的幡布,插遍了曾經的山川城池。曾經富庶的八道,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、裊裊余煙和無盡的死寂。
一股扭曲的快意混合著刻骨的怨毒在他胸中翻騰:
“朱由校!你毀我赫圖阿拉祖庭,滅我大金根基!我便裂你千年藩邦,將這朝鮮千里山河,化為焦土血獄!用千萬朝鮮人的尸骨,鑄就我復仇的囚籠!”
他仿佛看到泰西的巨艦劈波斬浪,運來那死神般的火器;看到被“忠義軍”血肉填滿的新八旗,在漢江岸邊用鋼鐵與火焰構筑起不可逾越的死亡防線;看到明軍的尸骸在鴨綠江中堆積如山,在漢江口被炮火撕成碎片!
“待那泰西火器運抵…待我新軍鑄成…漢江,便是你朱由校無敵大軍的葬身血海!這朝鮮焦土,便是你大明國運的轉折之地!”
多爾袞眼中閃爍著瘋狂而絕望的光芒,如同窮途末路的兇獸,對著西方那片孕育著復仇風暴的天空,發出了最后的詛咒與咆哮。然而,他看不見的是,在那片天空之下,一條真正的、燃燒著熔金怒焰的赤色巨龍,已然睜開了鎖死獵物的雙眼,其無邊的怒火與碾壓一切的力量,即將降臨這片被他親手化為地獄的土地!他的死期,已進入最后的倒計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