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萬歲!萬歲!萬歲!”
轟然應諾聲中,百騎齊發,如同離弦之箭,沖向廣袤的獵場!馬蹄聲如雷鳴般滾過大地,揚起漫天煙塵。
龍爭虎斗,各顯神通
李定國一馬當先,厲聲喝道:“京營兒郎,隨我來!讓諸位同僚看看,何為陸地奔襲!”話音未落,弓弦驚響,連珠三箭,遠處三只狂奔的麋鹿應聲而倒,箭矢皆中脖頸!
“好箭法!”眾人喝彩未落,高迎祥已獨臂揮舞巨鐮,狂笑著直撲標識著猛虎出沒的區域:“哈哈!李侯爺射得巧,俺老高卻要搏個大的!樂浪侯府今日定要添一張虎皮!”
鄭芝龍大笑,聲如洪鐘:“成功!莫要墮了為父與你靖海侯府的威風!”鄭成功沉聲應道:“父親放心!”一拍胯下西域寶馬,如一道白色閃電竄出,彎弓搭箭,動作行云流水,一只飛起的野雉瞬間被射落。
王破虜在高處通過千里鏡觀測,不斷發出指令:“東北角,鹿群!西側灌木,有野豬窩!好家伙!高侯爺真撞上大蟲了!”
孫元化則淡定地展示著“連珠弩”,咔噠一聲機括輕響,十支短箭接連射出,將百步外的木靶射得千瘡百孔,威力與射速讓周圍文官和使節倒吸涼氣。
栓柱與金成煥并騎而出,朝鮮義士高呼:“栓柱伯,今日便讓你我并肩狩獵!”言罷,弓開滿月,一箭射出,竟將一只驚慌逃竄的野兔直接釘在地上,箭尖透體而過!栓柱大喝一聲,獨臂投出短矛,將一只獐子貫穿。
劉體純率領一隊騎兵進行包抄圍獵,聲勢浩大。施瑯在馬背上展現出不遜于水上的靈活身手,箭無虛發。郝搖旗則尋了個機會,對準一頭沖出的野豬試射火銃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硝煙彌漫,野豬慘嚎倒地,雖未斃命卻已失去行動力,引來一片驚嘆與好奇。
老將鹿善繼寶刀未老,彎弓仰射,一只高空盤旋的蒼鷹哀鳴著墜落。
令人稍感意外的是,遼國公盧象升并未策馬狂飆,而是不疾不徐地策馬行進,他的箭法卻精準得可怕,幾乎是箭無虛發,專射那些狡猾難以命中的獵物,如林間穿梭的狐貍、高速奔跑的黃羊,展現出與其統帥身份相匹配的冷靜與精準控制力。
而李若璉的人,早已如同幽靈般散入獵場四周,他們的獵物,并非獐鹿野兔。
狩獵正進行到高潮,各方收獲頗豐,喝彩聲、馬蹄聲、號角聲此起彼伏。
突然,一隊衣著光鮮、看似江南富商模樣的人,在一名中年太監的引領下,捧著一個華麗的錦盒,來到御駕前不遠處跪倒。為首的綢緞商跪地高呼:"草民蘇州織造周福安,感念陛下圣恩,特獻金縷軟甲一件,此甲刀槍不入,愿陛下秋狩平安!"
朱嘯挑眉,饒有興致地說:"哦?金縷軟甲?呈上來讓朕瞧瞧。"
那件金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甲葉薄如蟬翼,卻透著森森寒光。朱嘯正要伸手去接,突然——
"陛下且慢!"一個清脆的女聲從秀女隊列中傳來,只見素月沖出隊列,臉色煞白,"甲上有毒!"
"放肆!"引領太監尖聲呵斥,"哪里來的瘋丫頭,竟敢驚擾圣駕!"
"錚——"盧象升長劍已然出鞘,劍尖直指獻甲商人咽喉:"說!誰指使你的?"
幾乎同時,曹變蛟巨斧一揮,金甲應聲而裂,內襯中密密麻麻的毒針"叮叮當當"散落一地!陽光下,針尖泛著幽藍的光芒。
"好膽!"朱嘯怒極反笑,"在朕的眼皮底下玩這種把戲?王承恩!"
“咔嚓——嘩啦!”
“龍鱗衛!封場!所有人原地不動,違令者格殺勿論!”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承恩的尖厲嗓音此刻充滿了殺伐之氣,響徹全場。
剎那間,隱藏在人群、樹林各處的龍鱗衛精銳瞬間現身,刀出鞘,弩上弦,將整個觀禮區圍得水泄不通,氣氛瞬間降至冰點!
那商人周福安見陰謀敗露,臉上諂媚笑容瞬間化為猙獰,狂笑道:“朱由校!你這昏君!斷我海上財路,毀我江南基業!今日殺不了你,我做鬼也不放過你!”言罷,猛地一咬后槽牙。
“想服毒自盡?沒那么容易!”朱嘯面沉如水,眼中卻是冰冷的嘲諷,“盧愛卿,卸了他的下巴!王承恩,取續命丹給他灌下去!朕要讓他活著,讓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“臣遵旨!”盧象升手腕一抖,劍脊精準拍在周福安臉頰,頓時將其下巴打脫臼,后者慘哼一聲,毒藥膠囊混著血水掉了出來。王承恩立刻親自上前,將一枚藥丸塞入其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