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弟雷厲風行,這小劍修在你手里可有‘福氣’了。”
李閑嘴角一歪帶著顧紫月離開歡喜閣朝著自家洞府走去:
“不勞師姐費心嘍,師弟告辭。”
…
回到洞府,沒了閣中的靡音。
一桌一榻,數件蒲團、丹爐,頗為簡陋。
“哼,都這么窮,還想著買女人…你們合歡宗的男修,還真是讓人惡心。”
顧紫月倚墻喘息,冷汗透衣,胸腹劇痛難當。
如絕境的傷獸強行站立,燃恨的雙眸死死鎖住李閑。
言畢,她驀地噴出一口暗紅瘀血,如殘梅濺落。
隨即雙腿一軟,癱倒撲跌。
李閑反應極快,身形微動,恰到好處地側身避開,任由顧紫月重重摔倒在冰冷堅硬的石地上。
顧紫月蜷縮在地劇咳撕扯肺腑,倔強的雙眸只剩一片死灰。
“劍修?筑基?”
李閑撇撇嘴,“現在看起來,比凡間病癆鬼也強不了多少。”
他徐步近前,蹲身探指,精準搭于顧紫月冰涼腕間。
一縷精純靈力如靈巧探針,瞬息刺入其紊亂經脈。
“難怪葉紅綃那狐貍精肯八百靈石就放手。”
“這傷勢……嘖嘖,別說兩天,能活過今晚都算你命硬。”
李閑收回手指,指尖殘留著顧紫月體內混亂駁雜的氣息,搖了搖頭。
“呵呵,讓你破費了,要不趁著我沒死,滿足你這個合歡宗的小色痞一次。”
顧紫月睨視李閑,語帶自嘲。
結果…
李閑所為出其所料。
未撲扯其衣,亦未強令不堪之舉。
他起身行至雜物石臺,翻尋片刻,執數枚玉瓶而返。
拔塞間,濃苦藥味漫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