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一世你死后,顧云騁將你的遺容整理好,親自背去了滬城,交給了你的父母。”
“等他回來以后,整個人就徹底的瘋了。”
“他先遞交了退伍申請,離開了部隊。”
“然后將我綁架到山間的一座小木屋里,在你的牌位前,挑斷我的手腳筋,斷了我的子孫根。”
“最后把我扔到了荒山野嶺,他這個瘋子抱著你的牌位一起自焚了。”
蘇曼卿聽到這些,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。
她萬萬沒想到,顧云騁上一世就愛自己,而且還愛得如此慘烈。
平復好情緒的她,對柳建成繼續問道。
“這就是你恨他的理由嗎?”
柳建成咬著牙,神情兇狠地說道。
“這還不夠嗎?”
“他讓我成了一個廢人,被人撿走送去南方,偷渡到港島,把我的心和腎活生生地挖出來,移植給那些富人。”
“而我,內臟被掏空后,就被隨意地丟棄在了荒郊野嶺,成了野狗的盤中餐。”
“你說我死得慘不慘?”
“而這一切,全都拜顧云騁所賜,所以我恨他不應該嗎?”
柳建成的聲音陡然拔高,眼底布滿了猩紅的血絲。
雙手死死攥著拳頭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連帶著身體都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蘇曼卿看著他這副瀕臨失控的模樣,心臟狂跳不止。
她知道此刻絕對不能再刺激他,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
蘇曼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臉上擠出一絲同情的神色,聲音放得輕柔又緩慢。
“柳建成,我理解你。”
“如果換做是我,我也會對顧云騁恨之入骨。”
聞言,柳建成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,上前一步離蘇曼卿更近了些。
“我就知道我家曼卿最善解人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