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話,男人將床上的薄被小心翼翼地披在她的肩上。
然后走到窗前,將窗戶關(guān)好。
蘇曼卿抬眸,看見顧云騁清澈的眼底,心里頓時難受至極。
這個男人很聰明,什么都能看得透。
但是他又沒有深究自己今天的異樣,這讓蘇曼卿的心里很是愧疚。
她不是不想將柳建成的事情說出來。
她只是想在顧云騁面前維持最完美的一面。
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蘇曼卿開始在意自己在顧云騁心里的形象,開始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。
就在這時,顧云騁走了過來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動作自然又親昵。
“早點休息吧,明天還要上班。”
蘇曼卿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,然后兩人一起躺下。
蘇曼卿剛閉上眼睛,一只溫?zé)岬氖志洼p輕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沒有多余的動作,只是這樣穩(wěn)穩(wěn)地握著。
掌心的溫度如同一道暖流,順著血管漫遍全身,將她緊繃的神經(jīng)一點點熨平。
蘇曼卿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,在他平穩(wěn)的呼吸聲中,終于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清晨,蘇曼卿被窗外的軍號聲驚醒。
身旁的位置已經(jīng)涼了,顧云騁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走了一段時間了。
蘇曼卿起身下床,顧怡早已做好早飯等著她。
“快去洗漱,不然一會兒上班就遲到了。”
蘇曼卿快速地洗臉刷牙,怕時間來不及,她抓起一個雞蛋就往外跑。
“這個就夠了,剩下的留著我中午回來再吃。”
身后的顧怡本想喊她喝點粥的。
可話還沒說出口,人早就跑沒影了。
蘇曼卿一路小跑著來到廣播大院,好在沒有遲到。
她推開辦公室的門,剛走進去,就看見自己辦公桌上放著一個信封。
依舊沒有寄信人,也沒有郵票,和昨天那封一樣,只寫著“故人”兩個字。
蘇曼卿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指尖剛碰到信封,就像被燙到似的縮了回去。
她環(huán)顧四周,見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還沒來,她猛地抓起信封塞進抽屜里,直到確認鎖好,才敢靠在椅背上喘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