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廚娘看著姜云歲,臉色更蒼白了幾分。
姜云歲害怕的咽了咽口水:“我,那個大蘑菇,我,我挖的。”
她抓緊了陳廚娘的手,軟糯的聲音帶著顫抖:“沒,沒有毒的。”
紀宴安目光沉沉的盯著她。
沈青竹這時候說話了。
“那種蘑菇?jīng)]毒,毒是后面下的。”
聽到這話,姜云歲放松了。
“那,那陳嬸子她……”
“閉嘴,我會審問。”
姜云歲很聽話的閉上了嘴巴,當然,最主要的是紀宴安的眼神太兇了。
她也沒起來,就跪在陳廚娘身邊,聽紀宴安審問其他人。
陳廚娘自然也沒逃過,但她把美味菇交給大廚后就再沒碰過。
沈青竹:“月花粉遇水則溶,送去廚房的菜應(yīng)該都會清洗,所以……”
如果陳廚娘后面都沒碰過美味菇的話,那基本可以排除了。
陳廚娘也聰明,連忙道。
“我是廚娘,主要和另一個廚娘負責下人們的飯菜,所在的廚房也不是同一個,把美味菇交給大廚房后就沒進去過,這點小廚房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證。”
其他人也為自己辯解,每個人臉上都不像是在撒謊。
紀宴安沉默不語,但李伯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。
沈青竹道:“月花粉帶著一股特有的香味,我記得不錯,紀家軍中有專門養(yǎng)的獵犬吧。”
紀宴安:“南墨,去把黑娃帶來。”
等南墨帶獵犬的時候,紀宴安也沒等著。
“你們仔細想清楚,中途有沒有其他人碰那道菜,查不出來,那寧可錯殺。”
明明年輕甚至有些好聽的少年音,說出來的話卻帶著肅殺感。
此時的紀宴安是姜云歲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他不是開玩笑的。
姜云歲意識到這點,更加靠近了陳廚娘。
她抿著小嘴巴也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