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下午,我推開教室門,除了第一排坐著的兩個學生,整整一個班集體罷課。
我只當沒看到,平靜地說:“我們照常上課。”
第二節課同樣如此。
第三節課,他們干脆在群里發公告:
【全體同學一致決定,拒絕參與顧峰老師的課程,直到他道歉為止。】
【一個老師,用律師函虛張聲勢,簡直不可理喻。】
【如果簡小裳犯罪,有本事叫警察來啊。】
而與此同時,那個匿名賬號出現了越來越多關于我的投稿。
說我嚴厲,不近人情。
說我在學術圈里選妃。
但左右都是空口白牙,拿不出任何證據。
我心底沒有憤怒,只有一種疲憊。
這幫孩子以為自己在鬧革命。
他們不知道,自己只是自愿被一個女生利用,白白浪費了大學的寶貴時間。
沒多久,班主任來敲我的辦公室門。
他陪笑:“顧老師,孩子們年輕沖動,您別和他們一般見識。集體罷課對您不好,對學院也不好……您道個歉安撫一下,我保證——”
我打斷他:
“罷課是他們自己的選擇。成年人,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”
“至于課,我按教學任務上。他們不聽,那是他們自毀前程,關我什么事?”
班主任訕訕地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知道我在學院里一向脾氣大,我認定的事誰說都沒用。
但就在我覺得他們差不多鬧夠了的時候,學院接到了一個匿名舉報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