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而再再而三,她既然這么想做我的案例,那我只能成全她。”
說完,我不再看他們一眼,徑直穿過走廊。
教學助理連忙跟上。
身后傳來簡母崩潰的哭喊,但我腳步未停。
后來,簡父簡母又來過幾次。
他們先捧著一個厚厚的信封,說是賠償金,求我收下。
又帶著簡小裳的獲獎證書和抑郁癥診斷證明,說她多么優秀,求我網開一面。
甚至找來了她的高中老師來說情,說她是虧分上這所學校的。
我一律不理。
最終,我之前那所大學的校長來了。
他在我新辦公室樓下等了整整一個下午,才被我助理請上樓。
校長遞給我一個信封:
“顧教授,這是簡小裳在看守所里寫的,說是給您的懺悔信。您看……”
校長是個心善的人,他總希望能給每個學生周全。
我拆開信封。
滿紙都是懺悔和道歉的言語。
然后,她開始細數她家里的困難,父母年邁,她是獨生女云云。
我從這封信中,讀到了滿滿的恐懼。
她不是知道錯了,她是知道自己要完了。
我心里也不是沒有觸動。
但我在想,如果我真的只是個普通老師,如果我沒有保留證據的能力,
如果我的心理再脆弱一點,現在崩潰的可能就是我,甚至我的家人。
但即使如此,過了這么多天,我其實也不想把事情逼到這一步。
我開始動搖,也許簡小裳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。
或者讓她在媒體上公開道歉,我可以放她一馬。
但這時,有一個男生找到了我。"}